&ldo;你來報警。&rdo;麥克說,&ldo;你是警察,你知道該怎麼辦。&rdo;
&ldo;你呢?&rdo;
&ldo;我有自己的事要做。&rdo;麥克脫下外套蓋在他肩膀上。
&ldo;自己的事?&rdo;
&ldo;我不能在這陪你了,做自己該做的事,我們都是,好嗎?&rdo;
希爾德仰望著他,麥克從他身邊走開了。傷口沒有想像中那麼疼,但是火藥味卻揮之不去,他看著自己握槍的手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誰打來的電話?自從丹尼爾死後,他好像再也沒有結交新朋友,當上了警察更是不惜一切在尋找兇手的下落。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希爾德發現身邊的人變少了。他搬到新的城市,從這個分局調到那個分局,但好像總是因為辦事不利而難以受到同事們的喜愛。現在他開啟通訊錄,能找到的也只是寥寥無幾的幾個點頭之交。好在還有一個,螢幕上顯示的是瑞普利的名字。
希爾德看著那個名字,腦子裡卻一直迴蕩著麥克剛才的話,那可能是任何人都會掛在嘴邊的說教,&ldo;做自己的事&rdo;,各司其職,不過這倒讓希爾德認真思考起來。
什麼是自己的事,這個問題很難解答。
他一直把調查殺害丹尼爾的兇手當做自己的事,甚至是唯一的事,可後來這件事從他的生活中消失了,隨著時間流逝不見了蹤影。現在他又該幹什麼?似乎你非得要找一件事情做做才活得下去,這裡頭的邏輯實在令人費解。他忽然有點羨慕那些神秘主義教派的信徒們,與世隔絕,思索著奧義,苦行而虔誠,那也不失為是一件永遠做不完的事。
希爾德按下接聽,電話通了,那頭是瑞普利怒氣沖沖的聲音:&ldo;你是去了天邊買咖啡嗎?&rdo;
&ldo;我馬上就回來。&rdo;
&ldo;你他媽在幹什麼?今晚我們夠糟的。快滾回來,重新整理一下線索,那家店多半和鄧肯家族關係匪淺。&rdo;
&ldo;好的。&rdo;希爾德皺了皺眉,站起來嘆口氣。他的搭檔不怕麻煩,而且似乎總能給自己招攬麻煩。
&ldo;你怎麼了?&rdo;瑞普利問,聽出了他的不對勁。
&ldo;沒什麼,一點小事,我自己能應付。&rdo;
&ldo;你在哪?&rdo;
&ldo;就在附近。&rdo;
&ldo;到底在哪?&rdo;
&ldo;四十九大街街口。&rdo;
&ldo;在那呆著別動,我就來。&rdo;
&ldo;波比,你不必……&rdo;他才說了一半,瑞普利就結束通話了,不管怎麼樣,希爾德比剛才多了點安心,雖然瑞普利態度不好,可有人關心總是好事。
艾倫追到一條空蕩蕩的小巷,眼前失去了追逐的目標。
他站在空地,傾聽四周的聲音。那個神秘人沒有離開,還在暗中窺探等待機會。這種時候要做的並不是無懈可擊的防備,反而是放鬆,像個經驗豐富的獵手一樣消除敵意,等待獵物自投羅網。
艾倫往更暗的角落走去,他在小巷裡辦過的事不計其數,屍體放在垃圾桶邊也是最好的方案。這裡要說是他最熟悉的戰場也不為過。當他走向轉角的垃圾桶時,一雙手臂從左側岔道里伸出來,勾住了他的脖子。
艾倫抓著神秘人的手腕,用後腦勺對著他鼻子的部位猛撞一下。
雖然對方戴著面具,但這一下也夠受的。艾倫立刻感到身上的力道減輕了,從那雙手的控制下獲得了主動權。他轉身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