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眾多,剛剛還譏諷嘲笑的嘴臉,在見到自己後,個個失魂落魄,惶恐不安,林陽心中的怒火,頓時消失了大半。
原本想為父母出一口氣的林陽,待目光掃向這些熟悉又陌生,手無寸鐵的村民和親戚時,他不知道為何,有一種怦然若失的感覺。
在這股感覺下,另一般的怒火,也在漸漸消散。
不用任何言語,不用任何手段,也不用任何術法,林陽明白,自己剛剛出現的一幕,就是給父母出的最大一口惡氣,如果讓他對這些村民出手,林陽,做不到。
抱住母親的林陽,目中寒芒掃了一眼林乾,在對方驚慌失措下,輕聲對母親說道:“娘,咱們和爹回家。。。”
一句普通不能在普通的話語,讓林母破涕為笑,在林母的眼中,林陽始終是小時候一直跟在自己背後,不愛說話,害羞的跟屁…蟲。
就這樣,在父親滿是自豪的神色下,林陽毫不在意,眾多村民的目光,拉著父親那雙寬大的手,和母親芊細的手,走出這寧靜,卻人滿為患的豪華庭院。
“小林,你是爹孃的驕傲。。。”
林母拍了拍與自己個頭相當的林陽,無不欣慰的說道。
而沉默寡言的林父,也向朋友間一樣,滿臉微笑勾著林陽肩膀,手時不時的拍拍,雖沒有言語,但林陽明白,父親是在說,他長大了。
林陽深吸一氣,任由滿足,充斥在整個內心。
如果沒有踏入這無情大道,林陽的願望只有一個,便是和父母在一起。
對他來說,滿足,就是留給父母的詞語。
一路回到從小生活在哪裡,充滿回憶和童年的小院,林母還是記憶中的林母,脾氣火爆,性格倔強,天大地大,沒有他家林陽最大,剛剛回到小院,便挽袖帶圍巾,準備給林陽做一頓吃的,而且是林陽最愛吃的飯菜。
她明白,她雖不能給林陽什麼,但卻可以給林陽她所能做的最好的,所以每次回家,林母都會忍住心中的不捨,獨自一人,去廚房,不辭辛勞,面帶微笑,仔仔細細的洗菜做飯,平日裡,要不是因為林陽在,她都不會這麼講究。
而林父沉默寡言,卻滿臉欣慰的坐在板凳上,曬著陽光,林陽同樣,如林父這般,坐在旁邊的,望著天空,雖然父子倆沒有言語,但彼此都能明白對,對方的愛。
聽著耳邊傳來的母親炒菜的刺啦聲,林陽一把抓住擋住自己視線,爬在自己右肩膀上的唐山松,放在懷中,望向林父說道:“爹,今天。。。”
似知道林陽要說什麼的林父,爽朗一笑,擺了擺手:“此事不用提,父親可沒有那麼小氣,任由他們說去吧,就如同當初帶著你和你娘回來的時候一樣,根本不是為了家產,只是為了看你爺爺一眼。。。誰知。。。哎。。。”
林父略有傷感的從懷中取出有了年歲的菸袋鍋子,看了起來,林陽知道,這是自己未曾見面的爺爺,留給父親唯一的東西,也是父親唯一能留下儲存的東西。
望著父親頭上的幾縷白髮,林陽鼻子微酸,移開目光,一個決定,悄悄的在心中生根發芽。
臘月的天,還是非常的冷,身為感靈六層的林陽沒有感覺,但林父和林母卻不同,可當一家三口和一隻猴子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卻如春天一般,溫馨又溫暖。
桌上,林陽開始講著上次回家沒有講完的故事,直到深夜,這才心疼下,讓父母去休息。
回到熟悉的房間後,林陽不由想起自己離開家的頭一天,也是這個時間,說的那句話。
“是龍是蟲,皆看明天。”
搖了搖頭坐在床上,唐山松打趣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你跟你爹的性格簡直就是一模一樣,怎麼樣,感覺威風吧,從明天開始,就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