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的妹妹田富珍是個特別愛玩愛鬧的年輕人,雖然白天在她爸店裡幫忙,但是晚上肯定會跟朋友們一起出去玩,有時還去看電影。一家人以為她是去鬼混,總是對她特別嚴厲的斥責,尤其是她爸老田。 秦婉瑜到小五家住的第二天晚上,田富珍又回來晚了,老田坐在門口的凳子上等著。見田富珍開門進來,抄起門邊笤帚就打,打得田富珍連連求饒還不停手。 被打急的田富珍一把抓住笤帚,對老田說:“你就知道打我,你都不問我為什麼回來這麼晚,一點兒都不關心我!” 老田抽出笤帚繼續打,“我管你是因為什麼回來這麼晚,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到處跑,我就要打斷你的腿讓你哪裡都不能去。” 見老田這次打得特別兇,媳婦宋煥英趕緊上前攔住,“行了,老田,再打就把孩子打壞了,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 宋煥英的話還是起了作用,老田扔掉笤帚,氣呼呼地說:“就知道護著,我看你能護她到哪天,真出了事我看你怎麼哭!哼!” 老田一甩手,氣得回了房間,把門摔得震天響。 隔壁房間的秦婉瑜聽得一清二楚,但是別人的家務事,她也不好過多參與,只能默默地坐在床上聽著。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田富珍突然開門進來了,看到坐在自己床上的秦婉瑜,她才想起來有人在她家借宿。 秦婉瑜尷尬地看著田富珍道:“不好意思,我明天就去招待所,今天實在太晚了,要不我去客廳睡吧!” 秦婉瑜邊說邊準備下床出去。田富珍攔住秦婉瑜,“不用,我就是進來拿換洗的衣服準備去洗澡,今天衣服上沾了很多機油。” “沾了機油可不好洗,肥皂可洗不乾淨。”秦婉瑜好心說道。 “沒事,這衣服本來就不準備要了,我平時幹活的時候穿。”田富珍一邊在衣櫃裡翻找著衣服,一邊跟秦婉瑜聊著天。 “你不是在你爸的餐館幫忙嗎?難道你還在做別的事?”秦婉瑜從田富珍的話裡聽出了別的意思。 “嗯,跟幾個朋友一起開了間小廠,主要做一些機器的維修,最近有個朋友在做飛艇,我沒見過,就跑去幫忙。”田富珍閒聊般講著,沒想到一回頭看到秦婉瑜瞪大雙眼喜滋滋的看著她。 “你,你怎麼了?”田富珍有點語無倫次道。 “你朋友在做飛艇?” “對啊,聽說現在國外特別火,他是港城回來的,之前去那邊讀了大學,特別厲害。” “你朋友叫什麼?”秦婉瑜認真地問道。 “謝泰平。你認識?”田富珍以為秦婉瑜認識,抱著要換洗的衣服一下子坐在床邊,準備跟她好好聊聊。 “不認識。”秦婉瑜說,田富珍略顯失望,準備起身離開。 “不過我對他做的飛艇很感興趣,不知道你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他。” “你這樣……”田富珍掃視一遍秦婉瑜打著石膏的腿,“能出門嗎?” ……秦婉瑜也意識到這一點,確實不太方便出門。可是她現在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如果不去看一眼,估計會錯失一個很好的宣傳機會。 “要不你帶他來跟我聊聊?”秦婉瑜說完見田富珍有點猶豫,便補充道:“如果他的飛艇能飛起來,我出錢租用一天,多少錢就得讓他來親自跟我談。” 田富珍是知道秦婉瑜有錢的,因為她去秦婉瑜在羊城開的服裝店送過東西。當時秦婉瑜在四樓辦公室,雖然只裝修了一大半,但是已經可以看出相當豪華,是她沒有見過而且不敢想象的程度。 畢竟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想要把服裝店裝修成那樣,不僅是需要錢,更重要的是得有渠道弄到這些東西。因此田富珍相信秦婉瑜是有實力。 “要不我明天問問他,如果他願意的話,我晚上帶他過來。” “可以,我等你的好訊息。多少錢都可以談,只要他值得!”秦婉瑜又給田富珍打了一劑強心針,讓田富珍能夠不遺餘力地去說服謝泰平能來跟自己見面,見面就成一半。 第二天,秦婉瑜哪裡都不能去,只能在床上坐著看會書,或者去客廳看會電視。小五家的家用電器還是挺齊全的,看得出來老田的餐館生意不錯,不然哪來那麼多錢養大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