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寧一把將靜寧扯了回來,低聲罵著:“你先別衝動,沒有弄清楚就去皇祖母那裡告狀,小心像上次那樣,非但沒有告到她,反而被她反將一軍,如果上次不是我們太沖動,燕妹妹或許還要好過一些。”
“靜寧,你回來!”
興寧與靜寧交換一眼,靜寧叫道:“你生病了嗎?咳成這個樣子了,那個鄉下種菜的如此的狠心,連你病了也不給你請大夫看病嗎?我現在就去找皇祖母替你作主去!”說著,靜寧扭身就要走。
司馬燕心酸不已,一邊咳嗽,一邊恭敬地答著:“興寧郡主,妾身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妾室,不配與郡主姐妹相稱,還請郡主不要折煞妾身了。”
興寧有點不敢相信地問著。
“燕妹妹,真的是你嗎?”
曾經美貌不輸於興寧的司馬燕,此刻卻連興寧身邊的大丫環都不如了。
像司馬燕這些貴族小姐,習慣了用護膚品來保護自己的容貌,一旦不用,面板就像被人換成了樹皮似的,顯得特別的難看。
寒初藍是個沒有心思去護膚及妝扮自己的女人,她要保養面板,是採用食療,而不是利用護膚品。她都沒有用護膚品,司馬燕不過是一個妾室,她憑什麼用?
興寧錯愕地看著才數天不見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司馬燕,只見司馬燕穿著到處都是補丁的衣服,那衣服看上去還是新的,但那些補丁卻又是新的,也是真的,頭髮隨便地挽著一個髮髻,髮髻上再也看不到珠環玉翠了,只有一根普通的,只需要十幾文錢就能買到的釵子插在如同烏雲一般的黑髮之中。再看那張憔悴萬分的臉,數天時間而已,司馬燕就像瘦了幾十斤似的。面板也不像以前那般光滑了,最主要是沒有了護膚品的滋潤。
司馬燕走到了昔日故人面前時,連頭都不敢輕易地抬起來,就搶上前幾步,恭恭敬敬地向兩位郡主行禮。
“妾身不知道兩位郡主來了,有失遠迎,還望兩位郡主不要怪罪。”
正說話間,司馬燕從裡面匆匆而出,人還沒有到,興寧姐妹倆就先到了司馬燕不停的咳嗽聲。
很快,她又出來,歉意地對兩位郡主說道:“郡主,長風苑裡現在只有司馬姨娘在院子裡洗著衣服,其他人都看不到。”
那位宮女朝兩個人福了福身,就匆忙進去了。
“兩位郡主稍候片刻,待奴婢進去看看有沒有人在。”帶路的宮女是知曉長風苑裡的奴才們高貴冷豔的,想讓她們出來迎接兩位郡主還真的很難,她得先進去找找人,如果找不到人,便只能由她帶著兩位郡主進內,反正她們的真正目的是看司馬姨娘的。
寒初藍不在,她的那些奴才難道也不在嗎?她和興寧兩個都是郡主身份,親自到長風苑裡,奴才們竟敢不出來迎接,一點規矩也不懂,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靜寧的臉色有點不好看。
長風苑裡沒有人從裡面迎出來,只有春風吹過,吹動樹木,葉子傳來的嘩嘩聲音。
帶路的那名宮女,在長風苑門口就揚聲對裡面的人叫嚷著:“興寧郡主到,靜寧郡主到。”
姐妹倆邊走邊說話,很快便到了長風苑。
夜宸夫妻拿興寧都沒有辦法,再者兩個人也很希望女兒能拿下元缺,與元家結成親家。
就連純郡王府都被興寧鬧得雞犬不寧,一看到興寧進府,所有人都是有多遠就躲多遠的,害怕被這位郡主逮著,又是一頓的“問候”。
雪大姑娘如今是連門都不敢出了,被興寧整得夠慘的。
興寧迷戀元缺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是好幾年了。迷戀的程度也極為瘋狂,從她報復雪大姑娘和夜錦英的行動中就可以看出來了。
靜寧被她這樣瞪了一眼,便不敢再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