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飲言一直處於走神的狀態,此時如同從夢魘中驚醒,拉住鍾離軒的手臂道:“你不可以與他為敵,相信我,他不會成為我們的敵人。”
鍾離軒犯糊塗道:“‘他’是誰?那個青衫怪人?”他想到了風飲言見到青離真面目時失魂落魄的樣子,已知她話中所指。
左念時聽到了二人的談話,陰著臉走過來道:“看來這位姑娘也認識今天毀掉我們‘洛神壇’一整片浮陸的敵人。也難怪,我們所有人都被禁錮,你倒是還能夠行動自如。”
最後這句話是有些強詞奪理了,畢竟風飲言沒有參與大典的資格,一直在宗門之外,當然沒有受到“全神禁默”之術的影響。
鍾離軒正欲反唇相譏,左青瑤上前勸誡道:“念時,在事情真相未查明之前,不要妄下斷言。至於毀掉的浮陸,只要我再積累一定的祈禱之力,可以令其復原。”
己方陷入短暫的僵持,唯有風飲言活在事外,好像大家的爭執與她無關一般。
這時,鍾離軒看見孟神閒正向自己熱情地招手,並示意借一步說話。
“孟閣主,感謝你多番相救。”一處涼亭內,鍾離軒以茶代酒向孟神閒表示謝意。
孟神閒笑道:“也是緣分。我一直聽尚丹辰提起你,想不到還真能在大典遇見。救你,也算是幫他的忙。”
“尚叔叔。”鍾離軒一陣若有所思,“自幼年時‘落雪鎮’一別,便再也沒見過面。”
孟神閒道:“那不妨來我‘東來閣’坐坐,尚丹辰也是我這裡的常駐食客。”
面對多次幫助自己的孟神閒,鍾離軒無意再做遮掩,道:“孟閣主,鍾離軒心中有愧,曾在‘岐山’殺了銀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