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吊床?”洛天嚴肅地問。
捂住嘴巴,唐玦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從實招來。
從她那副作賊心虛的表情,洛天沒聽到答案也知道吊床從哪裡而來,但他還是又問了一遍,“說啊!哪來的吊床?”“我做的嘛!”說就說,不過是個吊床,有什麼大不了的!唐玦故意將身體挺得直直的。
“你很行嘛!”
奇怪地看了洛天一眼,唐玦不知死活的說道:“那有什麼困難,只要用繩子編一編,然後把它分別系在兩棵樹幹上,就是一個吊床,很簡單。”
眼看洛天就要發火,穆琳趕緊走到他的身邊,“洛天,有什麼等一下再說,你先讓小玦把溼衣服換下來,要不然會感冒。”
看到穆琳,唐玦笑嘻嘻地打著招呼,“媽,下班了……”
“跟我回房。”丟下一句話,洛天率先往樓上走去。
多麼熟悉的一句話,不祥的預感頓時攫住唐玦,看著穆琳,她後知後覺地問道:“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實也沒什麼,擔心你出了什麼意外。”
怪不得剛才一看到她,他就抱住她,原來他是在緊張她出了意外。
就在此時,唐玦瞄到全部的人都在大廳,傭人更是像被罰站似地排成一列,心裡愧疚極了,“媽,對不起,我在吊床上睡著了,沒注意時間已經那麼晚了。”還好那堆水把她給噴醒,要不然,她恐怕還會繼續睡下去。
輕拍著唐玦的肩膀,穆琳溫和地說道:“沒關係,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你趕快上樓換件乾淨的衣服,要不然會著涼。”
“嗯。”唐玦點點頭,這會兒上去準要捱罵,不過,要罵就讓他罵,誰教錯的是她。
以蝸牛的速度換好了衣服,唐玦這才面對現實的走到洛天的面前。
“你、你臉色不太好看哦!”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她吶吶地說道。
把視線從落地窗外轉向她,洛天說道:“我還以為你又要告訴我,你跟我們姚家犯衝,竟然連在吊床上睡覺,都會有水來破壞你的好夢。”
搖搖頭,唐玦小聲道:“我不敢。”其實她本來是有這個意思。
“不錯嘛!你也有不敢的時候。”
“當然,我這個人一向很有自知之明。”
什麼自知之明,她除了不知死活,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輕嘆了口氣,洛天頭痛地說道:“你就不能給我安份一點嗎?”
“我只是偷偷做了一個吊床,然後很不小心在上頭睡著了,又不是故意讓你們找不到我。”嘟著嘴,唐玦一副好委屈的樣子。
“那你為什麼要偷偷摸摸,不光明正大?”想跟她生氣,看著她,卻又捨不得罵她,愛上這個麻煩的小女人,他真是自討苦吃。
“我要是光明正大,吊床就別想做了。”撇撇嘴,唐玦接著抱怨道:“大家都當我是玻璃娃娃,是個易碎品,這個不能摸,那個不能動,除了吃和睡,我什麼都不能做,你知道嗎?我都快悶死了。”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跟你一樣,什麼事情都有人服侍得好好的,每天穿得漂漂亮亮、舒舒服服地當個少奶奶。”
皺著眉頭,唐玦不高興地說道:“她們是她們,我是我,你不要把我跟人家混為一談。”一種不知名的情感在她心裡漸漸冒了出來,她一點也不喜歡他把她跟其他的女人扯在一起。
伸手輕觸她的臉頰,洛天有所思地道:“你是獨一無二的,我從來沒想過把你跟別人混為一談。”
莫名的喜悅佔滿心房,唐玦嫣然一笑,開心的說道:“你不會再跟我生氣了,對不對?”
“你會怕我生氣嗎?”揚著眉,他帶著質疑的口吻反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