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麼好怪你的?你我相遇,原本也就算是冤孽,在那之前,我不知你是誰,你亦不知我是誰。而現在,你已將你過往之事先都告訴了我,但我的過往之事,你豈非也一樣不知?”
劉桑想了一想,好像也對,在這之前,他也只知道月姐姐常年居住靈巫山,又是召舞的師父,卻也從未想到她竟是雙月華明珠的弟子。
而月姐姐肯定也有一些他並不瞭解的過往經歷,但他好像並不覺得自己非得去追根問底。
月夫人道:“你有什麼過往,那都是你以前的事,我只要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樣的人,那也就夠了。”
劉桑摟著她的腰:“月姐姐……”
月夫人溫柔的將他擁入懷中:“桑弟。”
劉桑笑道:“突然想起一事,我似乎不應該叫你姐姐,你也不能叫我桑弟,其實我已經九百多歲了。”
月夫人慍道:“難道我要叫你桑爺爺不成?”
劉桑腦海中浮起一個畫面,自己將月夫人壓在身下,揉搓凌辱,月夫人扭著身子,幸福的喊“爺爺、爺爺”……咳,好像太喪屍了點。
林中忽的鑽出一人,兩人扭頭看去。
鬼影子苦笑道:“雖不好打擾你們的郎情妾意,不過天快要亮了,接下來何去何從,還是要趕緊商量一下。”
劉桑與月夫人對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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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臘月,天原本就亮得遲,星月盡散,漆黑一片。
劉桑、月夫人、鬼影子也未起篝火,在密林間分三角而坐。
劉桑未再隱瞞,又將他被魔神洪濛附身,再被翠兒祖孫倆所騙,將洪濛煉成魔丹,以及在遊湖下方神殿遭遇祝羽等說了出來,雖然月夫人與鬼影子都已知道了個大概,不過這一次,他說得更為詳細。
因為他已經意識到,這些絕不僅僅是他個人的事。
鬼影子苦笑道:“宗靈七非、鬼神六治……我道家數百年來,一直流傳著一種說法,說‘宗靈七非’一旦啟動,便會生靈塗炭,卻原來‘宗靈七非’竟是大禹與魔神玄瑤所建?”
劉桑道:“依我看,‘宗靈七非’一直都是在運轉的,通往道家七大名山的七條流沙河便是它的命脈,而它本身的作用,則是一種巨大的封印,其目的是為了封印祝羽提到的‘鬼神六治’,但這‘鬼神六治’到底是什麼,卻是弄不清楚。”
月夫人輕嘆一聲,道:“但按這說法,大禹治水,豈非也是一個騙局?他與玄瑤商量好來,玄瑤禍害天下,四處引發洪水,大禹則舉九州百姓之力,名為治水,實為佈陣,而多少無辜百姓,卻為此而死。”
鬼影子道:“這恰恰說明‘鬼神六治’之危害,讓大禹不管犧牲多少人,都要將它封印。”
劉桑道:“遊湖底下的流沙河已經乾涸,‘宗靈七非’很可能已被破壞,而流沙河的乾涸與遊湖水乾、以及那些兵俑的復活幾乎是同一時間。但當時彰龍大聖、甄離等在事前,似乎也並不知道有那一座地底宮殿。我們可以假設。有一股與混天盟無關的勢力,想要破壞‘宗靈七非’。啟動‘鬼神六治’,而這股勢力背後的主謀,很有可能是六百年前不知去向的始皇帝,那現在就有一個問題,虛無道人與混天盟的目的又是什麼?他們是想阻止‘宗靈七非’被破壞,還是也想啟動‘鬼神六治’?”
鬼影子嘆道:“這個,只怕連雄塗霸和彰龍大聖等人都未必知曉,得問虛無師伯自己才成。”
“此外還有一件事。”劉桑從巫袋中掏出轉心燈,“這燈到底有何用處,為什麼虛無道人要派出這麼多人來搶它?”
鬼影子苦笑道:“這個還是得問他自己全文閱讀。”
月夫人道:“我們現在該如何做?”
鬼影子道:“有兩個選擇,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