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怯的小姑娘,居然不是省油的燈,搬木柴搬得乾淨利落,捱打也沒有露出半點破綻,但她的身份實在太可疑了。他沉下了臉,開始尋思接下來怎麼拿捏她。
“她是嵩山掌門左冷禪的妹子,名喚左安之,屬下決不會認錯。”一名弟子站在他案前,信誓旦旦地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東方不敗面色森冷,心底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不知是不是因為不用把那些想好的酷刑用在她身上了。這下他需要考慮的是,她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能帶給他更多的利益。
顯然老天是站在左安之這邊的。還沒等他探出她的來意,趙長老就知道了她的身份,讓他多了一層顧忌。其後查清了她的身世,更是讓他的殺意全消,轉而變成另一種想法。拉攏她,比殺了她,能得到更多好處。
要讓一個女子對一個男子死心塌地,最好的方法是什麼,這就不言而喻了。
至於這是用來說服別人的理由,還是隻為了給自己一個藉口,他不敢去想。
想要帶著左安之上街添置幾件衣裳,當著他的面,嶽不群居然想要殺了她,東方不敗毫不猶豫地擋下了那柄劍,將嶽不群揍得七零八落,但她舊傷未愈,受驚之下還是又躺回了床上。
“來,安安,再喝一口。”東方不敗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無視左安之要求自己喝藥的強烈要求,一匙匙將烏黑的藥湯喂到她口中。看到她一臉的苦相,他忍不住笑出聲來,探身從旁邊小几上的銀盒中取一粒香甜的蜜餞塞到她口中,再看看她嚇得木木呆呆地樣子,心中說不出的愉悅。
其實……她的臉洗淨了,還挺好看的,並不是他所說的“晚上出去應該不會嚇到人”,不過他決不會告訴她。
左安之睡著了眼睫還在微微顫動,顯然是在裝睡躲他,東方不敗很不是滋味地哼了一聲,故意在她臉頰上捏了兩把,又怕捏得她痛了,湊上去輕輕地吹著氣。她的面頰便如美玉一般,瑩瑩生輝,濃密的長睫顫動時,如一根輕巧的羽毛般,拂過他的心底,酥酥的,癢癢的。他再也顧不得別的,將江湖霸業,武林至尊什麼的一概丟到九霄雲外去了,俯身便壓上了她柔軟的唇,盡情地親近肆虐。
左安之睜開眼睛,不敢置信地眨了幾下,東方不敗的心也跟著抖了幾下,害怕她要推開他,罵他是登徒子,可是摟著她的雙臂仍然沒有從她的腰際挪走,親吻她的唇仍然沒有從她的唇邊離開。他只是僵硬地抱著她,等待她的厭棄鄙視。
可是她沒有,她看著他惶恐不安的樣子,忽然笑了起來,伸臂抱住他,然後親親他的眼睛,柔聲道:“笨蛋。”
他心中的冰雪瞬間融化了,笑眯眯地在她髮間蹭了幾下:“嗯,我是笨蛋。”
左安之又罵道:“傻瓜。”
東方不敗繼續點頭:“嗯,我是傻瓜。”
左安之接著罵:“豬頭。”
東方不敗覺得自己忍無可忍了,伸手努力在她的腰側呵癢:“別太過分了啊。”
左安之一邊笑一邊躲閃,最後實在躲不過去了,湊到他耳邊悄悄道:“我就是喜歡豬頭。”
趙長老對他起了猜忌之心,他在教中的地位岌岌可危。可她的師兄要成親,東方不敗禁不住她的軟語哀求,只得陪著她去襄陽。
那天的夕陽真美,護城河邊的青石階也似染成了金色,左安之側頭靠在他肩上,髮絲不斷被清風吹到他面上,雙手與他緊緊交握,靜靜地聽著莫松柏那曲半生不熟的鳳求凰。她看一看莫松柏身邊柔順依偎著他的新婚妻子,然後笑盈盈地把他的手拉到心口:“這裡只有東方不敗,沒有別人。”
只有東方不敗,沒有別人。
她的心中,她的眼中一直是隻有他一個人的,即使是被追殺,被脅迫時也從未反悔過。
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