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3/5頁)

他的手抖了起來,一遍一遍地看著那幾行字,彷彿還能看出更多的字來,看出衛未一的眼淚,衛未一的傷心欲絕,還有衛未一平素裡,對他生活習慣的那些嘀嘀咕咕的抗議。

魏維笑了笑,他突然有些可憐季布,“他真愛你,季布。”

季布沒聽見他說話,只是皺著眉頭看著那張便籤上的最後一句話,【保重,我走了。】怎麼可以走呢,來的時候說來就來,不管自己願不願意,硬擠進來,走的時候說走就走,乾乾脆脆。他把那張便籤揉成了紙團,一股怒火衝上胸腔,就想要把那紙團狠狠丟掉,可捏在手裡卻總是捨不得鬆開,最後塞進了胸口的口袋裡。

魏維看見淚水含在季布的眼睛裡,看著這麼一個男人哭是很讓人難過的事,而且似乎也不太禮貌。他沉默著告辭了。

季布拿起筆,又寫了一張便籤,是寫給衛未一的,告訴他,自己去找他了,如果這個時候他又回家來了,一定要等他一會。

季布出了門,卻不知道到哪去找衛未一,他想起衛未一從一開始來到他身邊的時候,就在不斷地說,他不會纏著自己一輩子,實在不行的時候,該走的時候,他就會走。他一直沒有在意,現在想起來才知道,衛未一從來也沒有把他的身邊當做過自己的家,他只是寄居在自己身邊,愛情大概是他們此生唯一的紐帶。可是,實際上的衛未一沒有家,也沒有根,他離開了自己,自己就找不到他。

季布覺得心疼,已經太晚了,他知道是自己錯了,可能一直都沒有正確過,他沒有留過衛未一,他只是以為衛未一不會走。

或者季布本來就是個只在意這個世界,卻不在意自己的人,所以他愛上了衛未一,就直接把他當做了自己人,甚至視作了自己的一部分,於是就一起忽略掉,眼睛只是緊盯著這個世界。

衛未一失蹤前沒有聯絡任何人,除了攝影器材,他沒有帶走任何東西。沒有身份證,沒有多少錢,只有隨身的衣服。季布日夜奔波,找了警察,找了私家偵探。一個平素跟他有些交情的刑警就事論事地告訴他,以他的辦案經驗來看,在這種情況下,失蹤者可能是選擇了自殺而非離家出走。

季布沒有理會他的話,託了很多交情,想方設法請各地的警察幫忙,柏遠也在幫他找,只不過他幫不了多大的忙,反而贊同那位刑警的話,“我以前被陳莫甩了想自殺的時候,也想抱著照相機跳懸崖——除了陳莫就是攝影,我總得有點什麼陪著。”

季布沒有什麼神采的眼睛看著柏遠,季布在這些日子裡雖然不見得怎麼特別悲傷,卻越發沉默了,他的頭髮凌亂了,眼圈青黑,彷彿老了很多,他聽柏遠說完,也只是慢吞吞地回答, “那麼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總之我得把他找回來,我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外邊。”

柏遠的眼圈有些紅,他已經不覺得衛未一還活著。他觀察季布的表現,發覺季布奇怪地越來越冷靜,他猜測季布在心底裡或許也認為衛未一已經自殺了,可是季布的這種冷靜和有條不紊,似乎是表明,他已經打定主意哪怕是花上一輩子也要把衛未一找回來,不論找回來的是什麼。然後呢?大約季布會陪他一生,不論是活著的還是死了的衛未一。柏遠忽然想名字是不是詛咒,季布這個一諾千金的名字,可能真給了季布非要信守諾言的命運。

70

衛未一發覺自己來到了山腳下的一個小城市裡。他拎著沉甸甸的攝影器材,在這個小城市裡穿行,這裡有一條街直貫南北,那條街很短,他步行便可以從這座城市的一頭走到另一頭。

他在形形色色的人身邊穿行,這裡的街道亂紛紛的,三輪車可以在市區裡亂按喇叭,街上的車不是特別多,孩子們可以在沒有斑馬線的地方追逐著穿過馬路,這裡的車速也沒有那麼快,車輛會躲避行人,頂多是司機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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