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擔的幹部,我是既憂且喜……”
聽著譚啟平的話,袁宏軍心花怒發,他今天站出來,可不就是為了譚啟平這幾句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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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建推開茶館的玻璃門,就聽見杜貴躲在右手邊的包廂裡衝著他“噓噓噓”的發聲提醒。
杜建他是騎車過來的,進了包廂,將手套摘下來,放在桌上,揪著眉頭說道:“你讓我怎麼說你好,上一次鬧到潘石貴跳湖自殺,你自己也進去住了半年,怎麼還沒有鬧夠?你以為你們這麼鬧一下,譚系的那幾個官員就會軟下來?你以為你們幾個,能翻出什麼浪花來的?”
“我也不想啊,”杜貴哭喪著臉,說道,“我前後借了五十來萬,兩分半的利息,都押在那幾間街鋪上。以前都覺得沈淮這人做事賊不地道,但現在想想,他大體還能公正,蘇愷聞這雜種才是吃肉不吐骨頭的主。學堂街的店鋪一平米能賣出六七千,他還想以不到一千五的價收鋪,誰能服氣?真要叫他這麼搞,我就要賠得血本無虧。這以後揹著五六十萬的債,我要怎麼活?我既然都沒有活路,為什麼不搞得大家一起雞犬不寧?”
“你背後有沒有其他人?”杜建斂著眸子,看著杜貴。
“這個你不要問了,我不想把你牽涉進來。”杜貴說道。
“你現在說這話,是不是晚了?”杜建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杜貴也不直接說是誰,問堂兄杜建說道,“潘石貴當年死得蹊蹺,這事當真就這麼過去了?”
杜建輕輕一嘆,所謂鳥為食亡、人為財富,這句話真是一點都不錯。
潘石貴當初想依賴潘石華的權勢,從下梅公路改造工作裡敲詐高價賠償,花好幾百萬去買鋪子,如果照現價計算,這批鋪子增值了不下數百萬、上千萬。
這筆錢能不能拿足,給誰拿,現在都還很成問題。
他縣計委副主任正而八經一個月的工資才五百多,面對幾百萬、上千萬的財富,誰會輕易收手?
“潘石貴死得蹊蹺,他死後,他身前的幾家廠子也都給別人控制。我們手裡有些材料,只是還不大充分。這些材料能交給沈淮嗎?”杜貴問道。
“沈淮憑什麼幫你們?他要搞倒潘石華,需要借你們的手?”杜建搖了搖頭,說道,“有些事情都只是猜測,猜測的事怎麼能作數?”
杜建不想牽涉太深,話題也就止於此,沒有再追問下去,由著杜貴他們在幕後瞎折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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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次日起了大早,陪同小姑繼續同副省長羅成輝等人談電力合作的事情。
中午大家就直接在鵬悅用宴,用過宴,羅成輝在市委市政府的安排下,還將繼續視察東華的電力生產情況,宋文慧等東電高層則另有日程安排,直接離開東華。
中午時,沈淮接到成怡的電話,她乘飛機已到徐城,出乎意料的,沈淮在電話裡還聽到謝芷的聲音。
興許是湊巧坐同一班飛機,但想到成怡跟謝芷在一起,沈淮就莫名的感到頭痛,只要有這娘們出現,準不會對他動什麼好心思。
送小姑從渡口趕回市裡,中途接到邵徵的電話,大體摸清楚昨天商戶圍堵省長車隊的事情,是杜貴躲在幕後操縱。不過唐閘區跟霞浦縣公安局都出動,並沒有捉到杜貴的人,故而也不清楚是不是有其他人跟杜貴一起策劃了這次事件。
沈淮表示知道這事,就掛了電話。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對杜貴來說,鬧一鬧可以就是幾十萬、上百萬的事情,自然也就管不上這事會叫市委書記譚啟平臉上難看了。
沈淮昨天夜裡到凌晨兩點才回家睡覺,今天又起了大早,人沒有睡夠,中午胃口很不好,幾乎沒有怎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