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有如驚弓之鳥,幾次請示要到縣裡彙報工作,沈淮卻哪裡會顧得上去安慰他的恐慌情緒?
沈淮到霞浦縣兩年時間,之前是常務副縣長,分管新浦開發區及全縣經濟、工業發展、招商引資及企業改制等工作。
之後頂替葛永秋擔任縣長,他的主要精力也是放在新浦港及臨港新城的建設上。
沈淮掌握全縣經濟及財政大局是必然的,別人也沒有什麼疑義,在人事權方面,沈淮除了將新浦的人事任命權抓在手裡之外,此外就是推薦宋曉軍擔任城南開發區黨工委書記,推動梅浦大道中東段以南產業園區的建設跟發展。
而在組建教育集團,對全縣的教育資源進行整合之時,沈淮甚至還是任用張文泉等一干人,沒有做什麼大的調整。
雖然沈淮想做的事情很多,但他也知道沒有一個相對穩定的組織人事體系,搞得下面人心惶惶,經濟、建設工作也很難穩健的推動下去。
陶繼興、顧金章雖然掌握組織人事,但也是採取保守策略,一動不如一靜,這兩年大體保持縣裡組織人事的穩定更替。
城關鎮主要區域,即霞浦舊城,位於梅浦大道中東段北側,這兩年來大規模的市政建設都凍結起來。
沈淮這麼做,也是避免不必要的重複建設,他最終還是將全縣機關、學校、醫院等單位往臨港新城遷,然後對舊城進行整體改造。
也是這種情形下,城關鎮雖然就在縣委縣政府鼻子底下,城關鎮主要歸縣裡分管的事務,由常務副縣長趙天明及常委、城關鎮黨委書記葛逸飛兩人負責,沈淮都沒有太多的精力去關心。
即使城關鎮黨委政府大院,離縣政府大院,才一公里左右的距離,沈淮到霞浦這兩年也沒有進去過幾趟——而對城關鎮的幹部,縣常委會議兩三週就要召開一次,沈淮對同是縣常委的葛逸飛自然較熟,而對城關鎮黨委副書記、鎮長朱鵬就談不上熟悉了,甚至都沒有怎麼單獨談過話。
這也不能怨沈淮不勤快,全縣加縣屬農場在內,有三十個鄉鎮,黨政班子成員他都要分頭去熟悉、去摸脾氣,就不要想有精力去幹其他事情了。
五月下旬,沈淮參加西尤明斯投資的壓力容器製造工廠奠基儀式回來,下午在縣裡沒有其他事務安排,就將杜建喊進來了解城關鎮的一些人事情況。
沈淮沒有將鄰居羅戴民、丁秀夫婦以及在醫院發生的事情說給杜建聽。
杜建只當沈淮這時候瞭解這些情況,是為六月過後陶繼興退二線,他全面負責縣委、縣政府工作提些做準備,便將一些不方便說透的事情說透:
城關鎮舊名南浦,兩百年多就是繁榮的漁鎮,解放之後,才將東側新成陸的區域歸建新浦鎮,南浦在後面設縣時,成為縣委縣政府駐地。
九十年代之前,縣委縣政府班子以及縣屬機關局,幾乎都是南浦鎮出來的幹部佔據,而內部“抱團取暖”的現象特別嚴重。
早在八十年代中後期,市裡就考慮到市區往東南發展的區域有限,要將梅溪劃併到市區,但就算當時的縣委書記虞成震,是跟市裡站在同一戰線的,也沒有能力克服其他班子的阻力。
梅溪鎮一直拖到九四年,在沈淮手裡,才成功併入市區;不過那時的縣委書記已經是陶繼興了;縣長也是跟市裡穿一條褲子的葛永秋。
虞成震也是因為在霞浦期間工作並不是很順心,在升到市裡,跟霞浦這邊的官員都沒有什麼親近。
到九零年後,市裡就意識到霞浦縣幹部隊伍的一些嚴重問題,就有意識的壓制南浦鎮官員的提拔。
陳兵、顧金章雖然都是霞浦縣人,但都是從其他鄉鎮黨委書記位子上提拔進縣委班子;也是如此,陳兵、顧金章早年在霞浦縣開展工作,很受排擠,互相扯皮不休,很多工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