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花木園圃種植規模就進一步的擴大,九五年底的時候,全鎮花木種植產值就過了兩千萬,到今年發展應該更好;其他農副產品種植也都搞得有聲有色……”
岔橋搞花木種植,是有歷史傳統的,但早年不成什麼規模,朱鵬到岔橋後,還是做了相當多的工作。
除了較大規模的農戶種植外,岔橋鎮目前還形成好幾十家中小規模的花木企業,今年輸出的苗木產值有可能達到五千萬。
岔橋鎮位於靖海公路霞浦縣段北端,靖海公路擴建改造啟動後,縣裡還計劃在岔橋鎮投資建設一座專業的花木市場,進一步的培育那裡的花木苗圃種植產業。
這對一個沒有什麼工業規模的農業鄉鎮來說,成績相當了得。
現在國內區縣到鄉鎮這一層次,幹部隊伍裡嚴重缺乏的就是像朱鵬這種有基層工作能力跟經驗、發展視野又相對開闊的人。
陶繼興又笑道:“岔橋的花木經濟能上去,也是很大程度上依賴梅溪、新浦的強勢崛起啊,僅這兩地對岔橋苗木的需求就超過六七成。這也就讓很多人看到,地區有產業發展的龍頭,對周邊的地區發展拉動到底有多大。我前些天下鄉鎮,瞭解農副產品養殖的一些情況,有人就跟我簡單的舉了一個例子:以前,霞浦縣的養殖生豬,相當一部分都是運往渚江南岸的平江等地。動輸方式也很傳統,豬販子騎著一輛二八的腳踏車,將生豬捆綁在後車架子上,騎車再坐汽渡過江,賣給平江當時的屠宰戶或屠宰站,一天起早幾乎要半夜才能回來,這麼走一趟也就能賺二三十塊。夏天的時候,長途運輸的生豬容易熱死,那就要折大本了,一年下來掙個四五千元,在鄉鎮就要算收入極高的。現在啊,經濟發展起來了,市裡及縣裡的豬肉消費大增,縣裡養殖的生豬,供應縣裡及市裡,都已經有所不足,這兩年全縣的生豬養殖規模就增加了五成還多,價格也有較大幅度的上漲。一頭生豬運到縣郊或新浦屠宰,只需要走上半天,卻能賺上四五十塊錢。豬販子勤快一些,一年賺一萬多甚至兩萬,都很正常的。而直接涉及的養殖戶、屠宰戶以及鄉鎮檢疫屠宰站的幹部職工,收入翻一番也都是少的。全縣的個體工商戶的數量,這兩年也是成倍的增漲——從這裡也能看到,你這兩年雖然把主要精力放在新浦,但全縣都能獲得相當大的直接利益。”
消費存在鏈條傳遞效應,從去年起,大幅度的提高全縣中小學教職工的工資收入,包括政府及企事業機關工作人員以及新浦大量聚集的從業人員存在較高的收入水平,透過消費環節層層傳遞下去,最終帶動最末端的人群收入增加。
這也使得今年全縣農民的人均年收入,在前兩年的基礎之上增漲一倍,成為可能。
不過,沈淮過來找陶繼興,倒不是關注全縣農副產業的發展問題,他的問題還是在於朱鵬這個能不能用上。
朱鵬身上的缺點也很明顯。
九二年因為作風問題被調離城關鎮,這對很多官員來說,就是一個致命傷。
任何想提拔他的領導,都需要考慮,他要是再出現相關問題,就要連帶的背起“帶病提拔”的責任來。
“朱鵬在岔橋幹得還不錯,怎麼又調回城關鎮來了?”沈淮問道。
沈淮畢竟還沒有正式接替陶繼興把書記的職務也兼起來,直接去調閱當時朱鵬調回城關鎮的常委會研究記錄,不是很方便,有些事情直接問陶繼興,更能得到準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