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來,我從沒見它如此尖叫過,彷彿長空破電般在耳邊劃過,我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幾乎瞬間,這群在我們面前猙獰扭動的群蛇便如遭了電擊,整個蛇隊頓時紛擾躁動,嘶嘶聲叫中,分湧著向別處遊動而去,我們面前登時出現了一片空地,只留下一些粘稠的汁液,還有些許的腥氣散發在空中。
慕容遠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我。“老天,你這條是什麼蛇?”
“它是我的朋友小綠。”
小綠甩了下尾巴,又恢復平時懶洋洋的樣子,它打了個哈欠,噌的一聲又鑽進了我的懷裡。
“我大哥是訓毒的高手,這些毒蛇多半是他餵養的,看來他們就在附近。”
“那快走了。”
我突然惴惴不安,大公子必定埋伏了不少人來對付靜吧,他身上的傷剛好,怎麼可能是屈戰的對手?
聽到左邊不遠處傳來打鬥聲,我忙指指左邊道:“在那邊,快走。”
慕容遠奇道:“你怎麼知道在那邊?”
還好他沒有堅持什麼,我們直向左方跑去,很快便聽到打鬥聲不斷傳來,我緊奔上前,只見靜和蘇大哥,熒雪及一些侍衛和許多人戰做一團,刀光劍影中,聲聲刺耳的長嘯逼了過來,我耳朵被震的嗡嗡作響,忙捂住雙耳,貓著腰縮到一邊。
“三公子在那邊。”
我見三公子倒在不遠處的樹邊,身邊並無看守之人,忙指給慕容遠看,他一見此情景,立刻就跑了過去,我卻縮了起來,我又不會功夫,還是藏起來的好。
廝殺聲隨清涼的夜風迎面襲來,月光似水,映照在旁邊的一處清潭之上,激戰中,劍光閃爍,在潭水上泛出點點金光。
只聽靜冷冷道:“如妃,你火燒寢宮,妄想金蟬脫殼,真以為能瞞得過皇上嗎?皇上念慕容家世代為朝廷出力,所以才不降罪,放你們的生路,為何還要執迷不悟,一錯再錯?你們真以為得到一枚小小的兵符就能統領兵馬了嗎?”
大公子縱身躍出戰圈之外,冷笑道:“成王敗寇,何必假仁假意的說這許多?若真要放過我們,這滿山計程車兵又是怎麼回事?”
“大哥,你若棄械投降,慕容靜願擔保你們生命無憂。”
大公子尚未搭話,如妃卻長聲冷笑起來,她惡狠狠地說:“慕容靜,你以為現在我還會相信你這些鬼話嗎?我真後悔當日沒讓殺人無赦立時便殺了你!!”
如妃就站在潭邊,她長髮胡亂披散在身後,黑色的長髮在風中四散開來,與慘白的肌膚相襯,顯得詭異可怖,她憔悴的臉上流動著惡毒詛咒的光芒,正冷冷盯著靜,看到她那尖尖的指甲在月下發出幽寒的冷光,我禁不住向後縮了縮。
卻見慕容遠將三公子扶起來,三公子看上去似乎傷到了哪裡,胸前有些暗紅,身子也軟軟的站立不住,只能搭靠在慕容遠的肩上,慕容遠見狀,立刻對大公子怒道:“為什麼要傷三哥?你們爭奪兵符,與三哥何干?”
三公子衝慕容遠搖搖頭道:“我沒事……”
話音剛落,暗裡便有一道寒光直飛向他們,我情急大叫:“小心!”
慕容遠因為扶住三公子,突然間無法躲閃,他忙一轉身,讓自己背對冷劍,將三公子擋在他的懷裡,靜和蘇大哥幾乎在我出聲的同時飛劍擋住那道寒光,空中兵器相戈,蘇大哥手中長劍被震飛了出去,那道寒光也隨之收回。
蕭紫衣!
冰冷的月下,蕭紫衣修長的身影立在眾人面前,他的衣袖隨風飛動,長劍斜垂,一身儒雅的氣韻中又帶著爍人的殺氣。
我看著眼前這人,那種似熟非熟的感覺又讓我糊塗起來,我弄不明白他到底是那個說書的藝人蕭紫衣,還是黃泉屈戰?
靜冷冷道:“屈戰,總頂著別人的麵皮出沒,不覺得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