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你聽見那老頭上樓的腳步聲了麼?”絡腮鬍子的大漢張著張魯莽的臉,卻心細如髮。
聽到這話,中年漢子有些冷靜來了,絡腮鬍子接著提醒道,“你運起心法感應那邊!”
中年漢子依言照做,閉目感應,然而很快就大汗淋漓,好像是受了什麼驚嚇般,“大哥,那男女根本感應不到,就好像,就好像不存般!
這鎮上鬧鬼可鬧得厲害,你,他們會不會……”到後面,中年漢子的聲音越發了。
“胡鬧,那老者感應中猶如煌煌大日,威嚴浩瀚,純正博大,這明顯是修煉頂級功法的現象,如果那男女不是鬼物,恐怕早就有多遠就跑多遠了,這種級別武者,血氣澎湃,鬼物避之不及。”絡腮鬍子顯然更有經驗些。
“大哥,你是?”
“不錯,那男女肯定是高人疑,我聽有些功夫練到深處可以返老還童,不定這兩位就是如此!”絡腮鬍子副見多識廣的樣子。
“大哥,這回幸虧有你……”
沒有理會窗邊的兩個逗比,池水墨專心的對付這桌上的食物,同時與蘇清媚隱秘的交談著。
“清媚,樓大廳那兩位好像不是凡人啊?你可能看出來歷?”池水墨看著大廳中那紅衣女子眯了眯眼。
“那紅衣女子和白衣男子都是身沖霄劍氣,能有這身劍氣,而且年齡如此年輕的,就只有洞陰派的那群劍修了!”蘇清媚語氣有些恨恨的。
“洞陰派?那他們和昆陽派有什麼關係麼?”池水墨敏感的察覺到蘇清媚的變化,昆陽派是當年圍攻蘇清媚生父的三家之。
“那群牛鼻子和這群劍修直都是盟友!打著正義的旗號整天降妖除魔,誰知道是為了除魔還是為了那些修行材料。”蘇清媚從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猜測這群正派中人。
就兩人隱秘交流的時候,樓走進來個書生,揹著個書篋,手拿這把油紙傘,油紙傘上還滴著水。
“唉唉唉,我你這人是怎麼回事啊?沒看見你這傘上還滴水麼,怎麼就將水帶進大廳了,我們還要不要做生意了?”跑堂的見那書生進來就開始呵斥。
書生漲紅了臉,分辨道,“我看他們也都是這樣進來的!”
“他們,他們是客人,是來吃飯喝酒的,你也是來吃飯喝酒的麼?”跑堂輕蔑的看了書生眼。
這書生穿著粗麻布做成的長衫,雖然沒有打補丁,但是都洗得發白了,就連書篋也是舊的,看起來很有些年頭了,這幅打扮,也怪不得人家看不起他。
“我……我不是來吃飯的。”書生有些氣短,未等跑堂的譏笑他,書生隨即又抬起頭道,“我是來收賬的!”
“收賬?收什麼帳?”跑堂懷疑的問道,他覺得這書生就是進來躲雨的。
“我是隔壁金華縣的寧採臣,這次是嚴老闆派我來收賬的,你們客棧去年嚴老闆哪裡賒了批桌椅,還沒有給錢呢!”書生有理有據的道,好像真有這麼回事似的。
“好,那你先等著,我去叫我們掌櫃的!”跑堂的了聲,隨即就跑進了後堂,不多時,就領了個掌櫃模樣的中年人過來。
那掌櫃留著兩撇八字鬍鬚,雙眼睛都眯成條細縫了,顯得很是精明的樣子,走到寧採臣面前,板著臉道,“你就是金華縣那個屢試不第的寧採臣?既然你來收賬,就把欠條拿出來吧!”
聽到掌櫃的譏諷,寧採臣有些紅臉,但還是掏出張皺巴巴的紙條來,不過這紙條好像因為雨水的緣故,上面的字跡有些模糊不清了,但是真要辨認的話,還是能夠辨認出來的。
拿過欠條,掌櫃的翻來覆去的看了兩遍,隨即乾笑聲,“不好意思,你這張欠條已經打溼了,看不清字跡,所以啊,誰知道有沒有這回事,你還是回去吧!”
寧採臣紅著脖子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