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奴才有眼不識泰山,該死,真該死!”一邊說一邊自抽嘴巴。
伍彌長順也沒想到傅恆的三公子會突然冒出來,瞧那富貴逼人的氣勢,想來不是別人冒充,意味深長的看了善寶一眼,暗喜沒有莽撞,衝福康安行禮不迭。
福康安志得意滿的看了善寶一眼,這才衝哈腰行禮的兩人道:“算了,不知者不怪,那個誰?還娶我乾孃嗎?”
“好我的福三爺,小人實在不知夫人是您的乾孃,要是知道,就是借小人天大的膽子小人也不敢奢望啊,不敢了,不敢了!”阿勒泰惶恐的說道,低頭的樣子,恭順至極,卻偷眼看了善寶一眼,滿滿的全是怨毒!
“天地良心,萬幸你心中還有個‘怕’字,有此一字,大概你還不到壞的沒救的地步,行了,滾吧,以後莫要再讓我見到你!”福康安道,這樣的話卻不是他這樣的少年能說出口的,而是學的乾隆。乾隆隨其父親,都信佛教,福康安見的多了,又一直以乾隆為偶像,說起話來,自然下意識的就會模仿一二。
正文 第十二章 不堪辱激王爺生事
阿勒泰和伍彌長順萬想不到會碰到傅恆的公子福康安,暗歎倒黴之餘只得灰溜溜的走了。福康安目送著兩人狼狽的離開,得意洋洋的看了善寶一眼,等著他來感謝自己。
善寶知道福康安的心思,不知為何,偏不願意滿足對方的虛榮心,非但不去感謝,反而看都不看他,只轉身對伍彌氏道:“額娘,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伍彌氏的右手一直籠在袖中,此刻聽善寶問,想著福康安的身份,也不隱瞞,將手伸了出來,手中抓著一把鋒利的剪刀,衝善寶道:“看!額娘早就想好了,若那阿勒泰胡來,無非一死而已,斷不會讓你阿瑪常保在九泉之下受辱的。”
說話的時候伍彌氏笑吟吟的,想來是懸在頭頂的利劍終於被人拿了去,身心徹底放鬆了下來,所以才會輕鬆若斯。
善寶卻嚇了一跳,回頭看了福康安一眼。福康安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美麗大方的女子此刻笑吟吟的面龐下隱藏著的居然是一顆剛烈的心,暗自咋舌之餘不禁大起佩服之心。此刻他已顧不得善寶不理自己的事了,上前一步衝伍彌氏道:
“現在乾孃總算可以放心了吧,有我在,量那阿勒泰再不敢胡來了。”
“福三爺,方才事急從權,妾身也知你的好意,如今你再如此稱呼,可是要折煞我嗎?”伍彌氏連忙擺手,別看她平rì裡很少出門,可是對於眼前這個少年的身份卻也有所耳聞,一方面為善寶欣喜,一方面卻也知道伴君如虎的道理,暗自憂慮,如今聽福康安居然還稱呼自己為乾孃,頓時如坐針氈,婉拒不已。
“乾孃莫要推脫了,我和善寶兄弟一見如故,他的額娘,就跟我的額娘一樣。”福康安瞥了善寶一眼,接著又道:“當然了,若是就這麼一說,顯得也太過倉促了些,等會回家,我必將此事稟報家父家母,然後找個吉rì,再正式行認母之禮,善寶,你不會反對吧?”
他不問伍彌氏卻問善寶,問罷也不看伍彌氏,只定定的看善寶,心中竟然砰砰的跳個不停。
善寶想不通福康安為何對自己如此的好,隱隱有點想法,卻摸不清頭緒,不及細想,雖心中開心,可這好像被逼迫的感覺還是讓他有些不爽,遂白了福康安一眼,“瑤林,你是拜我額娘當乾媽,又不是拜我,好像問錯物件了吧?”
善寶的睫毛很長,眼睛很大,被他白了一眼,福康安心中如遭重擊,心臟漏跳了一拍,渾身軟綿綿的,面sècháo紅,竟沒聽到善寶佔他的便宜,只把身一轉,衝著伍彌氏深深的躬下身去,任憑伍彌氏如何推脫攙扶,就是不起。
伍彌氏哭笑不得,頭都大了,嗔了善寶一眼,攤了攤手,滿臉的苦笑。
“行了行了,你既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