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過善寶哥哥行事從來不循常理,我才不信他會老老實實跟著欽差儀仗走呢,我敢拿人頭作保,淮安那個欽差儀仗,頂多是福康安那小子在那裡撐著,搞不好,連他也不在。他對善寶哥哥……才捨不得……呸,我胡說啥啊!”馮雯雯臉一紅,白了範曉彤一眼,跺腳嗔道:“都怪你,都怪你!”
範曉彤寵溺的伸手颳了刮馮雯雯微聳的瓊鼻,取笑道:“這能怪我嗎?本來是說你爺爺的,誰叫你心裡一心想著你的小情郎。”接著一皺眉頭,“這和��痛筧絲墒譴竺�Χα耍��鄧�さ謀擾�碩計�粒�一拐媸嗆悶媯�鞝四錈琴賡獾娜耍�趺茨馨涯忝緣摹���
“你最好別當著他的面說這個‘娘們兮兮’,敢這麼說他的,據我所知都去見了閻王。當初他還是鹹安宮一名學生的時候就敢把高國舅的奴才宰了,現在,他已官至二品,估計膽子就更大了!”馮雯雯打斷了範曉彤的話小心叮囑道,接著又道:“其實你是沒跟他接觸過,雖然他長的確實有點……不過,他是我見過的最有男子漢氣概的男人,敢作敢當,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住他。姐姐你不是這幾天一直為你們家那銅斤買賣發愁麼?等咱們找到了善寶哥哥,絕對能幫你解決,他鬼點子多著呢!”
“我跟他素不相識,他憑什麼幫助我?”範曉彤白了馮雯雯一眼,心裡卻是一動:雖說從去年起萬歲將家族每年二百萬斤的歲辦份額改為五十萬斤,不過由於歷年來累計的虧空已達近千萬斤之巨,加之倭國近年開始限制銅斤出口,每歲不得超過三百萬斤,銅產量銳減,成本攀升,家族雖然努力經營,將鹽業所得全部添了銅斤這個無底洞,仍舊是個入不敷出,虧欠ri深。近來父親琢磨著將家族全部變賣,告退招商,無奈朝中沒有得力的人說話,一直未得到萬歲的照準——如果能夠結識這個萬歲爺前的紅人兒和���咀潘�撓跋熗Γ�蛔寄芄淮儷燒餳�亂菜擋歡�兀�
“這還不好說,你帶著正規化家族嫁給我善寶哥哥不就得了,今後成了一家人,還怕他不出力?”馮雯雯嘻嘻一笑,眸光亂閃。
“去你的,”範曉彤粉拳輕捶了馮雯雯一記,“咱們好姐妹,我要搶你的夫君,你還不宰了我?”
“娥皇女英,也是美談麼!他那樣的男人,註定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與其跟不認識的人分享,還不如好過你呢!”馮雯雯隨口道,接著神情一黯:“我也就是一說罷,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也不知道善寶哥哥心裡是怎麼想的?若是真的喜歡我,憑他現在的身份,早就該找人去跟我爺爺說了,不管萬歲爺和親王爺還是傅恆相爺,任誰開個口,我爺爺都不能拒絕,怎麼就……”七七當初跟她說的那番話在她心裡壓抑了許久,此刻說了出來,心裡反而痛快了許多。
“好事多磨,妹妹,你也別太過著急,你長的這麼漂亮,對他又是一往情深,我想他會明白的。”範曉彤安慰馮雯雯道,心中猛然一黯:馮雯雯多好啊,為了愛情可以奮不顧身,自己呢?家族的事情搞的父親焦頭爛額,聽說要把自己嫁給蘇州那個同知的小舅子叫什麼楊希凡的了,就因為他能找到銅斤的貨源。可是,為了家族利益,便要犧牲自己終身的幸福麼?自己為了家族奔波多年,非但沒有得到同輩兄弟姐妹們一句安慰感激,反而換來無數異樣的目光,這且算了,如今,便連愛情的ziyou都要犧牲,自己的命怎麼這麼苦呢?
她覺得誰也無法體會到她的無奈與悲哀。她覺得她的生命就像京城貴婦們養的哈巴狗,一切只是為了討主子歡心。甚至,連那貴婦的哈巴狗都不如——哈巴狗還有個放風撒歡的時候,自己呢?
正自黯然神傷,尤拔士掀簾子踱了進來,笑著道:“讓賢侄女久等,伯父罪過!”
範曉彤身子一震,慌忙從椅子上起身,臉上已經掛了笑顏,“伯父哪裡話,侄女可是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