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範無咎躬身道。
謝必安才反應過來,不禁直冒冷汗。
對方看似輕飄飄的舉動,卻有著令人恐懼的巨大殺傷力。
一掌就把一個鬼門看守給拍沒了,就算十大閻羅也無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做到。
“多謝!”鄭熠站在鬼門外還禮道。
瞬間損失了幾個同僚的管事看守哪裡還敢單獨與鄭熠對峙,呲溜一下撤回鬼門內,躲到一處瑟瑟發抖。
鄭熠幾步進入鬼門內,緩步前行。
他是第一次來地府,倒是帶著一分旅遊的心情,好奇地四周望著。
可沿路風光一點也談不上優美,反而很是瘮人,甚至還能聽到生不如死的慘叫聲。
鄭熠釋然一笑,真是不能對地府有所期待。
“這鄭熠是何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謝必安快步跟上範無咎,舌頭吐的老長問道。
“別問了,趕緊向老大彙報吧,這人可來者不善。”範無咎一臉嚴肅地說道。
來地府的人,不管如何牛掰,都是元神前來,沒有肉身可言,所以按照常理,他們所學功法在這裡的威力會大打折扣,可剛才鄭熠輕描淡寫中就將幾個鬼門看守打的灰飛煙滅,不管功法成就,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他們兩個惹不起的主。
別看他的元神外形與其他來地府投胎的魂體無異,但範無咎能感覺得到,這具元神之中蘊藏著浩然氣機。
,!
不知何時,那最古老的生死簿上,赫然再現鄭熠的名字,並且是紫金之色,而且那死期一欄中,是一片空白。
李雷眼前幽暗的小徑出現了一瞬的光亮,一眨眼,又消失,好像從沒發生過一樣。
“剛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李雷驀然停步,不確定地問道。
“好像一道光來了,又走了。”韓梅梅略帶驚恐地看向四周,她也看到了那道轉瞬即逝的強光。
這光並沒有對地府產生可以感知到的影響,李雷稍作停頓,繼續向前走。
他們仨之中,只有溫玉產生了強烈的預感。
他,來了。
李雷已經放慢了腳步,但還是在不久之後來到了地府察查司。
察查司總負責的叫陸之道,鬼送稱號鐵面判官,具體工作就是透過魂體生前所做之事,對其善惡做出評判,進而裁定投胎事宜,是繼續投胎成人,還是其他生物。
陸之道端坐於察查司大堂之上,一臉的公正嚴明和剛正不阿。
既然沒有任何暗箱操作的餘地,李雷也只能秉公辦事,報上溫玉的姓名。
陸之道查閱溫玉生前所作所為,眉頭一皺,說道:“溫玉,生前為船商溫寶雄之女,幼時養尊處優,尚未行有大善,也未有大惡,但成年之後,入……”
面帶疑惑的陸之道將手中的厚重書籍又翻了一下,確定不是印刷錯誤,便略過書中空白,接著往下念道:“使用妖器肆意勾取他人魂魄四十一具,又殘害無辜百姓六人,按《地府投胎條例》規定,應入刀山地獄三年,後投胎為畜生。”
李雷一聽,喜憂參半。
喜的是雖然要入刀山地獄受苦,但只要沒有投胎,仙童大人還是有機會帶溫玉脫離苦海。
憂的是刀山地獄,對溫玉是何等摧殘,她會每分每秒都處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之中。
這種常人無法想象更無法忍受的折磨,溫玉能堅持一時,但能忍受更長時間?
溫玉嘴角微抽,內心已是驚濤駭浪。
她終於要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來人,將溫玉押入刀山地獄!”
陸之道一聲令下,瞭解了溫玉的案子。
後面的事,李雷和韓梅梅無法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