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孫鬱辰。”
馮二瓜恍然道:“原來是七公子和鬱小將軍,屬下失禮了。”
沈慄笑道:“馮大哥客氣了。學生此來專為打聽家父訊息。聽聞大哥一直跟隨左右,不知可有何發現?”
馮二瓜懊惱道:“都是屬下倒黴,偏偏先前跌斷了腿,當日不曾上戰場。”
左右瞧了瞧,壓低聲音道:“七公子,屬下知道的不多,但侯爺上陣前日曾與韓兆吉大吵過一場,屬下這心底總懷疑是韓兆吉使了壞。”
沈慄問:“此事古將軍可知?”
馮二瓜道:“屬下稟告過古將軍,只是因韓兆吉總是催促開戰,也與侯爺言語過兩次,是以古將軍不以為意。但屬下覺得那次侯爺與韓兆吉吵得尤為厲害。”
沈慄嘆道:“如今是誰下手還在其次,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人。”
馮二瓜愁道:“狄軍後方大了去了,軍陣隔在前面,不知道侯爺在哪兒,可怎麼救人呢?”
沈慄沉思道:“當日跟著家父的人中可有會北狄語或李朝語的?”
馮二瓜搖頭道:“這營中士兵都是出自京畿或南方,沒有會的。”
沈慄道:“言語不通,家父等人就不能進城鎮,只能在野外藏身,食物飲水都是問題。為了早回大營,必定是選擇靠近狄軍的地方。附近可有野貨充足又易於躲藏的去處?”
馮二瓜茫然道:“這地形和軍陣佈置都算機密,卻不是屬下可知的。”
鬱辰道:“不妨,一會兒去向古將軍打聽便是。”
沈慄點頭,安慰馮二瓜道:“馮大哥不要心急,且安心養病。”
二人又往回走,鬱辰疑道:“聽這馮侍衛言語,似乎沈侯之難真有韓兆吉的手腳?”
沈慄道:“也有可能。這合兵攻狄,兩國將官總要有個掌權的,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韓兆吉急於發兵,家父又不允,沒準他以為沒了家父就可命令我軍了。”
鬱辰怒道:“若真如此,此人該殺。待秉明各位大人,定要他好看!”
沈慄搖頭道:“此事想必古將軍心中是有數的。只是如今剛剛開戰,追究此事怕是要影響士氣。攻狄重要,還不是算賬的時候。”
鬱辰餘怒未止,沉默一會,嘆道:“還是賢弟撐得住,愚兄剛剛熱血上頭了。”
沈慄苦笑道:“愚弟不是撐得住,而是不得不撐。軍情緊急與否,韓兆吉有沒有陰謀也罷,都不是愚弟能置喙的。愚弟如今能做的,不過是盡力尋找家父罷了。”
至大帳中,眾將還未散去。古學奕奇道:“你二人怎生又回來?”
鬱辰遂上前將二人所得上稟。
古學奕著意打量沈慄兩眼,點頭道:“難得。不錯,韓兆吉確實可疑,本將先前故意避戰,無論他有無奪權之心,也叫他落空了。
只是沈侯下落確實不好探尋,隨意撒人下去一則怕引起狄人注意,反而不利沈侯,二則怕遺失主將的訊息打擊軍心。還請賢侄不要怪在下方好。”
沈慄客氣道:“將軍言重了。先前形勢窘迫,多虧將軍籌謀,方得儲存我軍兵力。只是如今不知家父可能藏身的地點,因此學生來請將軍推測。”
鬱良業插話道:“沈慄方才分析的對,沈侯若無恙,必定藏身於水草豐茂又靠近軍陣的地方以待時機。”
古學奕苦笑道:“此處乃是李朝國國土,若想知道詳細地貌,還是要問韓兆吉那邊。”
沈慄搖頭道:“只怕他們未必想家父回來。”轉頭去看容立業。
容立業愕然道:“看我做什麼?”
沈慄賴皮道:“世叔好歹是緇衣衛,要知道這點事想必不在話下。”
容立業嘆道:“緇衣衛也不是百寶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