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腳,女子會給男子洗腳。」說完,李星迴心虛地看向衛長纓。
「北狄女子表達愛意的風俗真是太好了,這風俗如果能傳到我們大周……」
不等王琅琊說完,衛長綾就抱住他的左臂,笑道:「王琅琊,我可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了,你想我給你洗腳,那得先讓我用鞭子抽你。」她不由分說拉著王琅琊就走。
「夫君,我們去穹廬裡彼此表達愛意。」衛長綃皮笑肉不笑,也拉走朱律。
草地上只剩下李星迴和衛長纓,李星迴訥訥地望著衛長纓不知說什麼。
「我們也回穹廬。」衛長纓忍著笑。
兩人回了穹廬,李星迴立即脫下襴袍□□上身,盤腿坐在地面。
「長纓,你現在可以用鞭子抽我。」
頓時衛長纓笑起來,道:「我沒說要用鞭子抽你。」
「為什麼?北狄男子向心愛的女子表達自己的誓言就是如此。」
「這都是形式,如果你心裡沒有我,我無論抽你多少鞭子都沒用。」衛長纓蹲在他的面前,其實三個男人一到河邊,三個女人就猜到他們要說什麼。
她捧起李星迴的臉頰,道:「你看向我那一眼,我就知曉你在說謊,以後可不要騙人了。」
「好,絕對不說,我本來也不想說。」
「那我們去騎馬。」衛長纓給他穿上襴袍。
兩夫婦從穹廬出來遇到王琅琊,王琅琊一臉笑意,穿戴得整整齊齊,向他倆打招呼。衛長纓約他帶衛長綾一起去騎馬,不料王琅琊卻拒絕了。
「長纓,三妹夫有傷在身。」李星迴提醒。
他早就發覺王琅琊肩膀連著後背在抽搐,便知王琅琊受了傷,至於是什麼傷,那自然是鞭傷。
「大姊夫,我沒受傷,我那是滿滿的對長綾的愛。」
衛長纓捂嘴笑,王琅琊十分風趣,怪不得衛長綾嫁給他沒多久,尖酸刻薄的性子變沒了,任誰與這種豁達的人在一起都會改變。
「大姊夫,你對大阿姊的愛多不多?」王琅琊也不放過李星迴。
「我對長纓的愛在心裡,不在後背。」李星迴哈哈大笑。
「什麼?豈有此理!」王琅琊立即明白李星迴沒有挨鞭子,怒氣沖衝掉頭便走。
李星迴望著他的背影,道:「看來二妹夫應該也受了傷,不能讓他們飲馬奶酒,待會給他們煮羊奶。」
衛長纓白了他一眼,怎麼聽李星迴像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得意語氣,道:「阿郎,我後悔了,我應該在你的後背留下對我深深的愛。」
李星迴嘿嘿笑,道:「我皮厚肉粗,你想抽多少就抽多少。」
衛長纓捨不得抽他,但也不能讓他太得意,道:「我才不抽你,你要是受傷了,我還得服侍你,我不做這種傻事。」
李星迴仍是嘿嘿地笑,他豈會不知是衛長纓是心疼他。
黃昏時朱律才從穹廬裡出來,衛長綃的性子不像衛長綾能手下留情,她是下狠手地抽,抽過後她又耐心地給朱律的傷口上藥。
現在天氣轉熱,傷口不能捂住,朱律便趴在穹廬裡呆了一天。
忽然聽到外面喧譁,朱律和衛長綃忍不住出來看,原來空曠的草地上燒起了篝火,比前些日子在長安侯府的篝火還要大。
幾十個北狄人正圍著篝火起舞,篝火的一側有人烤全羊,粗略一數,竟有十多隻羊。
「二妹,二妹夫。」
李星迴換了一身衣裳,他穿著北狄的服飾,外面套了一件狼皮坎肩,兩條手臂和小腿各裹著一塊狼皮,束起的髮髻放下來,僅在額頭綁了一條狼尾做的帶子。
衛長綃上下打量李星迴,這一恍眼差點沒認出來。
「大姊夫,你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