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宓一邊閱讀著萬符峰的玉簡,一邊攪拌著金丹蟾的唾液。
白野能走進來的時候,還沒開口,就聽見背對著他的芙宓道:“左邊第三鍋。”
白野能走到第三口鍋的面前,果然見自己需要的三眼蛇膠已經熬製好了,白野能向芙宓道了謝,然後有些結結巴巴地道:“芙宓師妹,聽說你喜歡看畫符心得,我,我對爆焰符還有些研究,這個,這個玉簡送給師妹。”
芙宓轉過身,衝著白野能微微笑了笑,眼睛溫柔得彷彿春天裡的泉水,白野能羞得面紅耳赤地連鍋都忘記端走了。
“哦,哦,哦,原來你是個處處留情,招蜂引蝶的女人。”你大爺的聲音在芙宓的識海中想起。
“哦,哦,哦,原來你就是個猥瑣變態,偷窺成癖的男人。”芙宓不甘示弱地道。
你大爺捂住自己根本不存在的雙眼道:“你以為我想看啊?”
芙宓撇了撇嘴道:“你懂什麼?我生得這樣好看,天生就負擔著美化人靈魂之窗——眼睛的責任,這樣我高興,大家也高興,世界多麼美妙。”
你大爺辯駁道:“人家小夥子春心那個盪漾,你就不怕傷了他的心?”
芙宓理直氣壯地道:“堪不破情關修什麼道?搞得我生得美就像犯罪一樣,這還怪我啊?更何況你一個老頭子跟我講什麼春心蕩漾。”芙宓轉了轉眼珠子,“哦,哦,我知道了,原來是有人自己耐不住寂寞了。”
芙宓很大氣地揮了揮手,“本公主對老頭子不感興趣,你還是趁早死了心吧。”
你大爺在芙宓的識海里暴跳如雷,“你,你……”見過不要臉的,可從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你大爺我能看得上你?”
芙宓只覺你大爺是被說中了心思而惱羞成怒,很大量地就原諒了他的“出言不遜”一片心思又沉迷在了畫符之中。
芙宓平日裡也跟著萬符峰的弟子聽大師兄等開壇講解畫符之道,她自己又看了不少畫符心得,忍不住就想試試手。
芙宓最近節約了不少材料,因為調製畫符顏料的時候並非每次都能成功,所以萬符峰的弟子讓芙宓打下手的時候,都備了幾份材料,芙宓現在成功率幾乎是百分之百,那些多出來的材料自然就進了她的腰包。
晚上,芙宓回了自己的盤絲洞,將今日那些熱情的師兄送的靈丹等等餵給了菜花,便在夜明珠的燈光之下,摩拳擦掌地準備畫符。
畫符之前要靜心凝神,去除一切雜念,和修行的要求並無兩樣。她在硃砂盤裡舔了舔筆,照著腦子裡的圖形,開始畫最初級的木牛符,這種木牛可以代步,也可以負重,是初級弟子人手一個的符。
芙宓的腦子裡已經將木牛符的圖形演練了千遍了,但是臨到下筆時卻怎麼也落不下第一筆,芙宓吸了一口氣,將自身的靈元運轉起來,她是五行境圓滿的修為,而且五行基本平衡,最利於畫符。
當靈元從芙宓的指尖流向筆端時,她腦子裡的符號就像活了一般傾瀉而出,芙宓一氣呵成地就畫出了第一張木牛符。
不是芙宓自誇,初學者能第一次畫符就成功地可不多。只不過芙宓的筆運轉得還不是很流暢,畫出的木牛符成色不算太高,只能載重一百斤,而如果讓萬符峰的長老符亦非來畫,他手下的木牛符可以載重千斤,日行百里。
像芙宓這種追求完美的人,哪裡容得下自己筆下有瑕疵,一個月來不歇不睡地畫了不下萬張木牛符,總算是被她畫出了一道閃過金光的木牛符,只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