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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校園排名第一的撒旦王子清水御臣打橫抱著在學校以“爛”出名的新聞社的社長凌好好徒步經過校園時,對於G大的學生和老師而言,所受到的震撼無疑就像看見外星人人侵地球一樣不可思議。
不可能的吧,以冷豔邪魅聞名G大,同情心少得絕對可憐的清水居然會去抱起G大出了名的查恰某。即使現在這位查恰某昏迷了,但還是查恰某就是了。
於是乎,凡是見到這一景象的人,不是大聲尖叫以表示自己的驚訝,就是當場呆若木雞,僵硬如化石,任由手中的東西灑落一地,以表示自己的不敢置信。又於是乎,當康美麗無意中抬頭看見她做夢都想不到的這一幕時,歷來最愛的木村拓哉寫真集很乾脆地受到地心引力的吸引,成一直線跌落在地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老大剛才還怒氣衝衝地跑出去,怎麼轉眼間就昏迷不醒地躺在了清水御臣的懷裡?如果她看到的是他們兩人的大打出手,她倒是會百分之百相信,可若是像現在這樣,她是百分之兩百都難以相信。
“我該不會是看錯了吧。”康美麗喃喃自語道。 比起這一幕讓她受到的刺激,她寧可相信是自己的眼睛有問題。
“好像不是耶。”兩道訥訥的聲音從新聞社的電腦前傳來,京縱天和京橫地呆呆地看著窗前已空無一人的過道。即使難以置信,不過他們是真的看見了。天!從老大出去才過了短短的十幾分鍾,怎麼感覺天地全變色了。
三雙眼睛,六道目光,呆站著的三個人面面相覷,這……好像不是夢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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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大醫務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了,高大的身影把懷中人輕放在醫務室中的病床上,白色的床單襯得床上昏迷的人面色越發的通紅,俏麗的短髮已被額頭冒出的汗水浸溼了。是痛苦嗎?在昏迷中好似還在呢喃著什麼。
漂亮的風眼環視著室內,校醫並沒有在醫務室內,想必是去吃午飯去了吧,畢竟現在是午休時間。而他——也該走了,把她送至這裡已經是出乎他自己的預料了。更甚者在她頭暈靠向他的時候,他就應該讓她倒在地上而非去接住她,不是嗎?
冰冷無情的邪魅雙眸忽而閃過了一絲少見的迷惑,修長白皙的手指輕劃過躺在床上的人的火紅的雙頰和緊閉的雙眸,最後停留在了蒼白無血色的唇上。
他知道她現在的痛苦,可為什麼他的心中竟有點不忍,“不忍”,多麼新鮮的名詞,那自他懂事後就消失了的名詞,今天再次出現在他的詞典裡,是因為她嗎?
因為她不再有那凌人的耀眼,那個他最想要摧毀的活力和光芒如他所願地熄滅了,而他竟然會有著一絲懷念,懷念著她的耀眼。他不是喜歡黑暗嗎?從什麼時候開始也會去想要抓住這一絲的耀眼,他該樂意見到她的脆弱,可當她倒向他的時候,他卻沒有他所想的那種真正的愉悅。
收回了流連在她雙唇上的手指,他翻動著醫務室的藥櫃,找尋著她所需要的藥。
對於醫學和藥理,他一向有研究的興趣。不管是治病的聖藥也或是殺人的毒藥。若不是因為自己是家族企業的惟一繼承人,他可能會成為一個醫生,那是最介於與上帝和死神之間的角色了,人的生死都操縱在自己的手上,他可以是最完美的上帝,也可以是最邪惡的死神。
輕易地找到了她所需要的藥,望著依舊昏迷不醒的她,緩緩地,他把藥放進了自己的嘴裡,仰頭喝了放在杯中的水……頭漸漸地低下了,媚惑的眼眸半斂下,含著水的菱唇覆上了蒼白的雙唇,水和著藥順著唇的接觸流進了她的嘴裡,滑下了咽喉。
良久,他抬起了頭,莫測高深的雙眸盯住了她的臉,手輕梳著黑色的長髮,為什麼會去為她找藥,還那麼自然地把喂藥給她,自然得仿若天經地義……頭一轉,髮絲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