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奇怪:“嗯。”
他的眸子還是霧藍的,彷彿籠罩海面的大霧,叫人不自覺就會迷失其中,鬱麗的嗓音低下來,徐徐落入耳中,誘哄一般:“先綁住我的手。”
鍾宴笙猶豫了片刻,聽他的話,用麻繩的一端認認真真地綁他的手。
蕭弄很配合地抬起雙手,方便他綁住他的雙腕。
“再繞兩圈把我固定在椅背上。”
鍾宴笙正要照做,踏雪忽然又湊過來,使勁拱了拱鍾宴笙,發出低叫提醒他。
大貓的力氣太大,鍾宴笙被蹭得歪了一下,從蕭弄的迷惑中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不對勁,有些生氣:“手應該綁在椅背後面!”
他就知道蕭弄是壞狗,踏雪是好貓貓!
蕭弄冷冷看了眼踏雪,歪了歪頭:“我不懂。”
鍾宴笙不聽他的話了,把他的手拽到椅背後,重新仔仔細細綁好,又繞過椅子綁了好幾圈,確保穩定,然後打了兩個死結。
大功告成,鍾宴笙站起來欣賞了下被五花大綁在寬大椅子上的蕭弄,滿意了。
這樣蕭弄就不能做壞事了。
樓清棠說,要保持親密接觸,越近越好。
迎著蕭弄那雙深海般望不到底的藍眼睛,鍾宴笙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哪怕被綁在椅子上,蕭弄的姿態看上去也很從容,反倒讓鍾宴笙有種自己是被綁著、蕭弄才是那個低頭看著他的人的錯覺。
“嗯?”蕭弄含笑仰頭望著他,“不過來嗎?主人。”
鍾宴笙後背一麻,被叫得莫名心慌,那雙眼狼似的盯著他,更叫他手足無措。
不、不行,眼睛也得蒙上。
鍾宴笙想了下,低頭把髮帶解下來,彎腰蒙上蕭弄的眼睛。
蕭弄的眼睛眯了一下,並未掙扎,姿態縱容,任由他將自己的眼睛蒙上。
眼前陷入黑暗,少年身上那股溼潤馥郁的蘭香就愈發明顯了。
鍾宴笙完全沒發覺蕭弄不太正常的呼吸頻率,他又磨蹭了會兒,把蹭來拱去的踏雪推開,彎下腰湊近蕭弄,盯著那瓣看起來很薄情似的薄唇,回憶了下蕭弄是怎麼親他的,遲疑片刻,小貓兒似的,伸出舌尖先舔了一下。
暖暖柔軟的香氣拂過鼻尖,溼潤的舌尖
擦過唇瓣,蕭弄的身子一顫。
是極端的亢奮與興奮。
鍾宴笙不得章法,貼上去也只敢蹭一下就離開,碰一下蕭弄的唇瓣都叫他頭皮發麻,呼吸促亂。
這、這要怎麼治療下去啊。
……要不還是趁現在把蕭弄打暈了給他喂血吧?
可是樓清棠也說了,用血亦得謹慎,也不知道他的血到底是解藥還是毒,萬一蕭弄喝了他的血情況變得更糟糕呢?
鍾宴笙那樣若有似無的蹭弄,更像是故意點火,用羽毛尖尖蹭人心口,弄得人心底發癢,卻不給個痛快。
蕭弄的從容已經消失了大半,呼吸不知何時已經變得灼熱,舔了下唇角,教他:“坐上來。”
鍾宴笙身嬌體貴,平時懶嘰嘰的,不喜歡動彈,能坐著絕不會站著,彎著腰努力了半天,腰痠腿痛的,也確實有點累,甚至都有點後悔沒去床上了。
反正蕭弄不能動……坐他腿上也沒事吧。
蕭弄那麼壞,給他當椅子怎麼了。
鍾宴笙揉了揉痠疼的腰,越想越感覺有道理,便理直氣壯跪坐到蕭弄腿上,一隻手扶在他肩上,抬起頭繼續舔他唇角。
柔韌溫熱的軀體靠過來,卻不能用手將他揉進懷裡,焦渴的感覺不僅沒有得到緩解,反倒越來越嚴重。
蕭弄的嗓音已經啞了,偏過頭去捕捉他的唇,嗅著那脈脈香氣:“張嘴。”
鍾宴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