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熱的鼻息燙到了鍾宴笙肌膚,他發出一聲破碎的嗚咽,瑟縮了一下,眼
眶更紅了。
那麼可憐,誰看了都會心疼,卻也叫人的作惡欲愈發蓬勃。
也不知道這間沒住過人的屋子是用來做什麼的,床褥是大紅色的,鍾宴笙把髮帶解下來了,滿頭柔軟的烏髮也披散開來,臉頰雪白,泛上淡淡的紅,彷彿醉酒微醺般。
那麼清瘦單薄,只有大腿上才有些微瑩潤的肉感。
他薄弱的防守在蕭弄面前不值一提,被蕭弄惡意地抵磨著,感覺蕭弄像一團灼熱的火,下一刻就要燒過來將他吞沒,帶著他一起墜入深淵。
陣地寸寸失守,鍾宴笙眸中溼漉漉的,又委屈,又害怕,終於忍不住小聲抽泣了一下,控訴他:“蕭銜危,你就是醒了……你欺負我。”
蕭弄惡狗似的行為略一停頓,眼底的墨色愈發濃郁,滾熱的吻落在他長長濃黑的眼尾:“不哭。”
鍾宴笙的眼睫輕輕抖著,看他好像正常了一點,鼓起勇氣說:“不要咬我……”
“乖乖。”心底的作惡欲和憐惜交織著,蕭弄反覆親吻著他薄薄的眼皮,“不咬。”
鍾宴笙心底生出了一些希望:“也不要睡我。”
蕭弄的手撐在他頭邊,略微抬起來一點,鍾宴笙睜開水濛濛的眼,與那雙深藍的眸子撞上。
隨即,他就看到那雙眼睛眯了一下:“聽不懂。”
鍾宴笙:“……”
鍾宴笙又要哭了,卻被他捂住了眼睛,又覆住了唇,將所有聲音堵了回去,唇舌交纏著,隱秘的聲音不僅落在鍾宴笙耳朵裡,也落到了踏雪耳朵裡。
大貓無聲攀到床上,灰藍色的獸瞳好奇地盯著床上的倆人,伸出爪子撥了撥鍾宴笙軟綿綿攤在床邊的手,低頭啪嗒啪嗒舔起他的手指。
一邊被蕭弄肆無忌憚親著,一邊被踏雪舔,感覺荒謬詭異極了。
鍾宴笙頓時掙扎起來。
蕭弄頭也不抬,一把拍開踏雪拱上來的腦袋,力道很大,咚地一下,踏雪嗚嗚一聲,縮回了床底,鍾宴笙也受驚收回了手。
身上的人捧著他的臉,鬆開他的唇瓣,俊美的面容在光線中半明半暗,仿若山野中誘惑人心的鬼魅,透著股不正派的邪氣:“好不好?”
嘴上問著好不好,鍾宴笙的衣服卻沒剩幾件了。
鍾宴笙的眼眶又紅了:“你、你不能跟我睡覺。”
蕭弄眉心擰了下:“為什麼?”
因為太疼了……可是直說的話,會不會有點傷蕭弄的自尊?
鍾宴笙只想讓蕭弄快點冷靜下來,腦子拼命轉了轉,想起一個理由:“蕭聞瀾跟我說過,你有一個指腹為婚的物件的。”
跟迢迢說這種事,蕭聞瀾是想死麼。
蕭弄想也沒想:“不作數。”
他答得飛快又果決,語氣甚至有些冷厲。
鍾宴笙都懷疑要是他那個指腹為婚的物件就在旁邊,會被蕭弄一把丟下山。
好、好吧。
鍾宴笙努力拖時間:“你比我大好多……”
“……”蕭弄的眼睛半眯起來,“那本王更該證明,大你那麼多沒有影響了。”
脫口而出的話起了反效果,鍾宴笙的大腿感受到了,嚇得渾身一僵,含著淚說了實話:“我怕疼……”
那次真的好疼,山寨裡這麼多人,他還要見衛綾,要是一瘸一拐地走出去,樓清棠肯定又要調侃他了。
蕭弄的手指撫在他臉頰邊,他偏過頭,討好地在他手指上舔了舔,很乖地道:“等、等我學一學,教你好不好?”
手指被溫熱溼潤的舌尖舔過,蕭弄的呼吸都頓了頓。
偏偏身下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