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咱們就走右邊!”
竟也一點不懷疑。
大夥兒不知道該往哪走,定王的地盤,就算主人不在,他們也不敢瞎跑,乖乖跟在蕭聞瀾後邊。
走了一會兒,蕭聞瀾見周圍眼熟,逐漸想起了路來,忍不住讚道:“這條路是對的!鍾小公子,當真靈驗啊你!”
鍾宴笙在帷帽下乾巴巴地笑了下。
他當然靈驗了。
能不靈驗嗎。
這條路展戎帶著他走了好多次,他可以說是來去自如,比蕭聞瀾熟多了。
其他人早就猜出鍾宴笙是誰了,但就最近京城關於淮安侯府的流言,一直不好貿然開口跟他對話,何況這位曾經的小世子,品味實在奇葩,身上的香味兒衝得人頭暈眼花的,還戴著帷帽,看不清
長什麼樣子。>/>
大夥兒面面相覷後,眼睛驟然一亮,七嘴八舌地跟著誇讚:“風水原來還能這麼看啊?我竟從來不知道。”
“你懂什麼,人家這是奇門遁甲之術!”
“厲害,厲害啊!”
包括蕭聞瀾在內,沒有任何一個人對鍾宴笙產生哪怕一絲的懷疑。
畢竟這可是定王殿下的地盤,連定王的親堂弟都不熟路,鍾宴笙又怎麼可能來過,還認識路呢?
鍾宴笙臨時找了這麼個很不靠譜的藉口,見他們居然都信了,偷偷捏了捏發燙的耳尖,強作鎮定:“過獎,過獎。”
進入了內院,周圍的路越來越熟悉。
往左邊走到盡頭,是王伯的花園,往前繼續走,是蕭弄的寢房與書房。
鍾宴笙提心吊膽的,生怕蕭聞瀾要把他們往這兩個地方帶。
好在蕭聞瀾的膽子還沒那麼大,徑直帶他們往另一頭去了。
邊走,還邊往鍾宴笙很熟悉的地方一指,提了一嘴:“對了,那邊可千萬不能過去,是我堂兄起居辦事的地方,我堂兄很不喜歡被擾清靜,過去了可能得挨頓打。”
鍾宴笙:“……”
他不僅進去過,他還膽大包天,在蕭弄的書房裡睡了一覺。
鍾宴笙恍恍惚惚的,一時不太明白自己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現在想想,初見那日他跌進花園裡,落到蕭弄面前時,蕭弄大概是想殺了他的,劍都貼到他脖子上了,只是不知為何停了手。
再想想相處之時,蕭弄對他的態度……
鍾宴笙遲疑地猜測,定王殿下一開始莫不是覺得他跟個小動物似的,好玩兒麼?
正默默想著,蕭聞瀾的步子一頓,停在了一道院門前:“到了。”
這個院子似乎頗為僻遠,院牆砌得很高,院門也拴著,不知道里頭是什麼。
蕭聞瀾賣了一路關子,眾人好奇死了:“快點快點,蕭爺,再賣關子,下次喝酒不帶你了!”
蕭聞瀾享受完了吊人胃口的樂趣,嘿嘿笑道:“我也是無意之中才發現我堂兄還有這麼個寶貝的,趁他不在,帶你們來長長見識,進來吧。”
話畢,一撥插栓,施施然推門而入。
鍾宴笙就跟在他後面,跨進院子,視線越過蕭聞瀾的背,見到裡面的東西,鍾宴笙的眼睛倏然睜圓,驚愕不已。
蕭聞瀾不算誇大。
的確是“上哪兒都見不著,只有這兒能見著”的。
院中樹蔭濃密,樹蔭之下,放著個巨大的鐵籠。
而在鐵籠之中,竟是隻皮毛灰白,渾身帶黑色斑紋的艾葉豹,皮毛十分順滑漂亮,趴在鐵籠裡,閉著眼,約摸是睡過去了,胸口微微起伏著。
哪怕是趴著,也能看出它的身姿矯健,只是蟄伏在那裡,也顯得威風凜凜、神俊至極。
眾人齊齊震愕,全都定在院門口,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