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員。每一類成員公用幾個青羊身體部位,代表著他們發揮的作用。
頭羊之下,就是羊背、羊脖、羊腹和羊腿等,屬於羊鳴教內部的管理者,協助頭羊管理基地。他們的數量相對多一些,但總共也不會超過一百人。
羊牙屬於基地中的特殊人才,負責指導基地的生產,具體數量不定。樹林並非三族控制的區域,要在樹林裡種植作物飼養家禽家畜(在羊鳴教,青羊可不是提供肉食的家畜,最多隻供給羊毛),那可沒辦法按照三族通常的方法來做。但光憑獵捕,基地又無法在不引起樹林排斥的情況下供養那麼多人。這,就需要羊牙來指導大家用合適的方法生產出足夠的食物和其他基本生活物資。
其實,羊牙在一個羊鳴教基地的存續問題上,發揮著決定性的作用。一個羊鳴教基地如果羊牙後續無人,那整個基地也存在不了多久。雖然羊牙的作用如此關鍵,但他們都不會藉此在基地獲得更加特殊的地位,甚至算不上基地的管理者。
前面提到過的羊眼和羊耳,大概有兩百人左右吧,直接聽從頭羊的指揮,負責打聽周圍的訊息,監視基地附近的樹林,類似於偵察兵的角色。
除了以上提到的成員之外,一般每個羊鳴教基地裡還有一群羊角和羊蹄。他們有些像羊鳴教的武力,但卻並不在頭羊的直接控制之下,具有相當的自主權。羊角和羊蹄實際另有一套組織,只是因為需要基地提供的生活物資,才不得不服從頭羊的一些命令。
這有些奇怪。其實說穿了很簡單。羊鳴教的行事風格,很類似於地球上的非暴力不合作運動。羊鳴教並不是想用武力來推翻貴族的統治,甚至都沒想著用武力為後盾爭取和貴族談判的機會,只是一味的往壓迫小的地方逃,一直逃到了樹林深處。
這個策略看似窩囊,但考慮一下羊鳴教最初的基本組成,就明白這也是無奈之下幾乎唯一的選擇了。他們是因病殘等緣故失去勞動能力的體力勞動者、失業的技術工人、破產的手工作坊主和失意的城市商販,簡單的說,都屬於在社會話生產競爭中失敗的平民。
這些羊鳴教的最初成員,文不成武不就,甚至連他們採取非暴力不合作的行為,一開始都沒引起貴族的在意。要不是羊鳴教後來聲勢大了引得中下層平民也大量流失,貴族根本不會注意到這群可憐人。所以,羊鳴教整體上缺少跟貴族對著幹的意識。
不過,家大有逆子,樹大有枯枝,羊鳴教的規模一大,難免出一些和大部分人觀念不太一樣的成員。何況羊鳴教能延續了七、八百年而沒有滅絕(擱大貴族那裡,這或許只是一個人一生都不到的時間,可在平民,羊鳴教的成員整體都換了好幾茬了),自然也產生了一些有理想有抱負的少壯派。
這些少壯派基本沒有三族核心地帶的生活經歷,而且大多是羊鳴教中有些權力的教眾的後人。即使以羊鳴教被貴族打壓的躲進樹林深處的現狀,這些人還是能得到相對富足的物資供養的,實力成長得更快,將來也更可能接掌父輩的權力。
所以,在少壯派中慢慢形成了一些更加積極進取的思想。他們並不打算跟貴族直接碰撞,但在貴族試圖驅逐、捕捉、奴役、傷害甚至殺死羊鳴教徒的時候,這些人不再是選擇逃避,而是選擇了反抗。
威爾鎮長提到的羊鳴教行兇事件倒也不是胡編亂造,而是真有其事。但確切的說,那應該是羊鳴教中一個更加激進的分支組織做的,也就是羊角和羊蹄他們。
按理羊角和羊蹄與羊鳴教傳統的理念不同,其行為又進一步惡化了羊鳴教的生存環境,羊鳴教應該和他們劃清界線,把羊角和羊蹄驅逐出去。至少,也不應該給他們羊鳴教中的特殊稱呼。
可現在羊鳴教明明這樣做了,還允許羊角和羊蹄另立組織。這豈不是鼓勵他們的行為嗎?難道羊鳴教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