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身邊泛起一陣極強大的寒意,那時一種冰冷徹骨的寒冷,似乎要將一切凍結一般,雪涯憑著僅有的少數幾次戰鬥經驗感覺到一定是一個極強大的高手出現了,於是以最快的速度拿出天淵法杖,在自己周身設了個法障,然而轉了一圈卻沒看到人。
正自奇怪,突然間感覺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雪涯大驚回頭,只見不知何時自己身後已站著個眉眼間帶著笑意的白衣男子,這男子一身月白色戰袍,手中一對冰藍色的碧海銀濤環散發著凜凜寒光。
“清漠!”雪涯吃驚,原來面前的人正是自己要找的清漠。
“你,是來找我的?”清漠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好奇,像是十分認真地打量她一般。
雪涯點點頭,她實在看不懂眼前這位魔族男子眼中閃現著的變幻莫測的深意。
清漠似乎是煞有介事地想了一下,然後問:“是翎溪讓你來的吧?”
雪涯再次點頭,然後道:“你怎麼能找到我?”
清漠只是別有深意地笑笑,道:“你以為翎溪讓你來的時候會不跟我打招呼麼,當然叮囑我來接應你了。”
“原來如此。”雪涯點頭,心中不由得感念翎溪考慮周全。
“跟我來吧。”清漠說著向大河附近的另一方向走去。
雪涯不說話,只是小心地跟在他身後,在完全不熟悉的環境中,她又不由自主地用冷漠寡言來將自己包圍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心理空間。
不多時,清漠便來到一座看似房屋的建築之前,與其說是建築,不如說是夢幻般的小樓,比起神界凌波殿來,這裡實在是太小了,只夠一個人居住,並且整個房屋也是通身紫色,就隱藏在這紫色幻境中,若不注意只怕都難以發覺。
看著清漠停下腳步,雪涯不由得問:“這是你住的地方?”
清漠點點頭,然後大步領頭進入。
雪涯悄然跟進來,環視四周,果然其中只能勉強住下一人,不過唯一與神界凌波殿相似的便是房間內也空曠的只有一張圓形床和一個看似像桌椅一樣的檯面。
看到雪涯疑惑的目光,清漠已料到她心中所想,於是道:“其實魔界與神界相似,也是三兩同伴共居一座屋宇的,只不過我是自己住在這裡而已。”
“你一個人,不寂寞麼?”雪涯不由得問。
“以前也有同伴的,後來搬出來了而已。”清漠只是搖搖頭,似乎不想再多說這個話題。
於是雪涯閉口不再說話,不知從何時起,她也逐漸學會了察言觀色。
清漠也不說話,只是在一旁坐下來,不知在想著什麼,他手中的武器雙環映著外面藍色的天光,顯得寒氣尤深。
“謝謝你把風弦給我。”半晌,雪涯終於開口。
“哦?風弦?我都快忘了。”清漠似乎完全不把這當做一回事。
雪涯不由得心中疑惑,“魔尊在找伏羲琴絃,你把它給了我,沒有收到懲罰麼?”
清漠搖搖頭,道:“那有什麼,魔尊是我好哥們,誰讓他答應給我一根琴絃到現在都沒有兌現。更何況,在魔尊看來,讓你把琴絃都拿走也不是什麼壞事。”
“為什麼?”雪涯不解,魔的思想果然是匪夷所思。
清漠道:“反正琴絃都被你收走了,也省得我們再費力氣尋找,等到湊夠了把他們從你的法障中喚出的時候,我們再來下手,一網打盡有何不好?”
“。。。。。。”雪涯無語了,她不解的是,既然他們決定這樣做,那為什麼清漠還會告訴自己?可是轉念一想,縱然現在清漠告訴自己了,自己就可以停止去找伏羲琴絃麼,很多事情真的身不由己。
清漠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道:“翎溪讓你來找我,是因為我告訴他了那根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