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陳二嘎居然認得她,就是那天帶著胡曉柔去開房的那家酒店的老闆娘,其實之前陳二嘎就認得她了,見到了陳二嘎,女人的兩隻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衝著陳二嘎報以親切的微笑。
坐在她邊上的是一個拇指上帶著青玉戒指的男人,手裡拿著一串不知道是何材質的佛珠,坐在那裡,巋然不動,雙目微闔,念珠在手指間移動著,口中念念作語,見到陳二嘎進來,眼睛稍稍睜開了一點,衝著陳二嘎點了點頭。
再往右,坐在一個獨立的沙發上的是個中年人,看年紀大概四五十歲了,可是並不顯得老,他一頭灰白的頭髮好像是染成的,又好像是本來就是這種顏色,他坐在那裡,手裡捧著一杯茶,慢慢地喝著,陳二嘎進來了,他看都沒有看一眼,似乎手裡的這杯茶比陳二嘎還有意思。
可陳二嘎第一眼看到的卻就是這個中年人,他注意到了他唐裝上面的一個標記,一個龍形的標誌,這個標誌讓陳二嘎想起了一個組織來。
這個中年人的身邊還坐著一個女孩,說她是女孩,因為她的年紀並不大,可是卻偏偏有種成熟女人的嫵媚跟妖冶,她的兩條腿很修長很飽滿,緊緊地絞在一塊,臀部的線條非常的圓潤,將緊身的紅色裙子撐的幾乎要裂開了,雙 乳高聳半露,一舉一動之間,乳房都會抖一抖的。
陳二嘎站在門邊,所有人都不說話,整個房間沉寂了好一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中年人突然將手裡的茶杯放了下來,雙手搭在沙發上,身邊的妖媚女人立刻就擁了過來,投入了他的懷裡,就像是一隻溫柔的小貓咪一樣。
“你是不是叫陳二嘎?”中年人懶洋洋地看著陳二嘎,問道。
陳二嘎目光左右掃視著,發現在門後有一張椅子,他將椅子端過來,坐在上面,點燃一根香菸,才道:“沒錯,我就是陳二嘎,陳二嘎就是我。”
中年人忽然笑了,笑著鼓掌道:“不錯,陳二嘎果然有風範,以前一直聽別人說起你,今日親見,誠然沒讓我失望。”
陳二嘎淡漠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中年人身邊的女人小指勾了勾,嬌聲道:“我以前聽別人說,陳二嘎抽的煙都是從國外進口的,都是人工製成的手卷煙,怎麼今天看上去,貌似含在嘴裡的,是箭牌的香菸啊。”
她故意嘆了口氣,道:“這香菸好像是五塊錢一包的吧,陳二嘎會抽這種煙嗎?”
陳二嘎嘴角揚起一個譏誚的弧度,道:“有錢的時候就抽好煙,沒錢的時候就抽垃圾煙,人生本就是這樣的。”
中年人點著頭,道:“言之有理。”他的目光瞥向一側的男人,男人手中的佛珠立刻就停止了移動,他手腕一翻,佛珠就被捲進了袖子裡面去了。
他從懷裡取出一張支票,放在了桌子上面,推到陳二嘎的面前,陳二嘎只看了一眼,道:“這是什麼意思?”
中年人道:“也沒什麼意思,我們只希望你幫我們殺一個人。”
陳二嘎凝視著他的眼睛,道:“殺人?殺什麼人?”
中年人的瞳孔驟然收縮,拖長了聲音道:“張楓。”
陳二嘎顯然也怔了怔,但表面上不動聲色,道:“張楓?你們要殺張楓?”
中年人從懷裡取出一根雪茄,叼在嘴唇上,女人幫他點燃了,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才道:“沒錯,我們殺的就是張楓,如果不殺他,我們這幾個人就活不下去了。”
陳二嘎低頭想了想,沉吟著道:“閣下莫非是東城商會的會長韓善?”
中年人將雪茄在口中轉了轉,道:“錯,我不是韓善,我是韓良,韓善已經死了,我是他的弟弟。”
陳二嘎已經差不多看出了其中的玄機了,試探著道:“莫非韓善是死在張楓的手裡的?”
韓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