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還是請幾位公子先談談看法吧。
“大郎,二郎,你們的意見……”老者也有些心煩意亂,他發現自己似乎真的有些老了,越來越不喜歡就這些讓人頭疼的問題來琢磨,可作為杜氏家主,這些事情又責無旁貸。
兩位年齡相差不大,模樣也相似的青年交換了一下眼色,還是最早發言的青年道:“父親,我們並非對固始軍有偏見,但之初我們就不該介入與袁氏的糾葛中,把控好三關,無論北面結果如何,他們也不太可能對我們有多少影響,至於剛才三郎所說不過是杞人憂天了,袁氏再兇悍,難道說他不知道自己面臨的大梁是什麼人麼?怎麼可能還有多少精力來南下?”
“你的意思是我們還是不能介入北面事宜?”老者眉頭微微皺起。
“不,父親,時移勢易,現在情況不同了,如果固始真的獲得了大梁的全力支援,那麼蔡州袁氏日子就不會好過,固始軍也許還真能逃過這一劫,而且固始軍一旦站穩腳跟,勢必成為大梁日後掣肘蔡州袁氏甚至淮北的一根釘子,其影響力必然會擴大,既然如此我們何不交好固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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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得罪了蔡州袁氏,估計蔡州袁氏的背後靠山淮北也不會對我們親善,我們雖然身處江南,但大梁一直是中原第一強藩,這麼多年來諸藩圍攻大梁都未能得手,如果真如那位張姓使者所言,我們透過這條線能夠和大梁拉近關係,未嘗不可。”
“是啊,大兄說得是,淮北和淮南關係一直不睦,蔡州袁氏和淮北是一條線,不是有句話說的好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和淮南關係一般,但是站在與淮北和蔡州敵對的形勢下,淮南想必也能與我們站在一條戰線上。”接上話的是杜門四駿中的老二杜溫:“我們最大的敵人還是馬家,現在我們韜光養晦不代表我們會一直無所作為,交好淮南,可以讓我們在東面沒有隱憂,全力西向,謀圖安沔。”
這二人的一番話也是讓在座眾人竊語不已,白衫儒者也是眉峰深鎖,顯然對這兩位公子的觀點不是太認同,但是他也同樣覺得交好固始不是一件壞事,如果固始真的得到了大梁的全力支援,未嘗不能挺過這一關。
“子陵,你意如何?”
這是家主第二次問自己的意見了,白衫儒者也知道不好再回避,微微點頭:“二位公子的觀點也有道理,大梁乃是中原最強藩閥,若是它出兵蔡州,蔡州恐怕難以抽出多少兵力來對付固始軍,只是大梁和蔡州這一仗會打成什麼模樣卻不好判斷,時間短,也許蔡州還會轉頭過來進攻固始,時間長,固始站穩腳跟,以三郎對那江烽的描述,一縣之地勢難滿足其胃口,如果他日後提出索要殷城,怎麼辦?”
白衫儒者這一開口,廳堂內一陣寂靜。
“還有,若是單純一些錢物倒也罷了,這出兵殷城,動作如此明顯,這就幾乎是直接和蔡州方面撕破臉了,一旦光州兵出固始,我們駐紮在殷城的軍隊要不要反應?這些恐怕都需要斟酌一下。”
“三郎,你怎麼看?是否覺得應該同意固始軍的意見?”
杜立一樣是猶豫不決。
他沒想到固始軍來提出這麼多的要求,要錢要糧要武器甲冑也就罷了,更讓杜立覺得無法接受的是張越明確提出杜家必須出兵駐防殷城,以震懾牽制袁軍,而且一張口就是要求駐兵五千人,殷城一個小縣城駐兵五千人,杜立都不知道這五千兵力往哪裡住。
說是震懾牽制袁軍,一旦袁軍進攻固始,這支軍隊該怎麼辦?坐視不管?又或者袁軍如果先行進攻殷城,要求杜家退出殷城呢?這又該怎麼辦?
還有,提了一大堆條件,杜家的好處在哪裡?投入這樣大,光是能確保北面安全,可這確保安全一來代價如此大,二來杜立還有一個隱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