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縣的兩軍團練屯軍一起抽調到潁州,讓袁無為可以騰出全部兵力來打這一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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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幫蠢貨!”策馬緊趕了幾步,看著眼前這一幕,秦衡幾乎是從牙縫中迸出幾個字,臉上的橫肉忍不住抽搐的幾下,“這都幾天了,還沒有集結完畢?難道要我拿著鞭子一個一個去把他們抽醒麼?”
的確太讓秦衡生氣了,從十日前就開始渡河,但是一直到前日,整個焰軍才渡過七成,仍然有三成兵力還在淮水以北。
白水塘這幫豬玀,口口聲聲說有足夠的船隻,拍著胸脯說沒問題,自己也就有些大意了,卻沒有想到被俞明真率領一軍偷襲,打了己方一個措手不及,一舉燒掉了半數船隻,這一下子就讓渡河變得困難起來了。
本來在渡河時間上就延誤了,沒想到渡淮之後由於軍資分配不均,有幾部輜重糧草都不足,不得不向外擴散去擄掠來填補空缺。
而這又加劇了匯聚集結的困難程度,一直到現在仍然有三個軍未歸,這讓秦衡也是氣得頭髮要豎起來了。
擄掠回來的各部也是分贓不均,爭吵不休,對按地域進行集結待命也是不上心,到現在都還是懶洋洋的模樣。
秦衡知道在淮北的悠閒日子已經讓這幫兄弟變得有些懶散起來了,是該好好整飭一下軍紀,讓這幫傢伙警醒一下了。
秦衡一旁的披甲男子一直沒有搭腔,但是在他背後的那片高地上,黑壓壓整齊的一片玄甲騎兵卻是列成了一個標準的菱形方陣,遙遙的俯瞰著這邊。
“阿河,讓你見笑了,這幫傢伙,在淮北那邊養懶了。”
狠狠的抽了幾個來報告的軍指揮使一頓鞭子,勒令這幫傢伙必須要在今晚天黑之前將各部帶到指定位置集結,秦衡這才待過馬韁過來,吐出一口濁氣,有些尷尬的道。
“二叔,這樣恐怕不行。”
男子臉上的面具是一種有些陰森奇詭的豹紋,黑色的紋線在柔軟堅韌的蛟皮上描出有些誇張跳脫的花紋,如同一個呲牙欲咬的豹口。
他身上披著一件不知道質料的黑色斗篷,將全身上下籠罩,內裡只能從斗篷的縫隙裡看到是一身淡紫色的甲冑。
這種顏色的甲冑很罕見,就像是用某種緙絲纏繞而成,又泛著些許金色。
胯下的這批烏騅明顯比周圍的健馬要高一頭,一左一右兩面護盾只放在馬鞍後的馬腹旁。
一直護盾略小但是盾面略厚,相似雙層複合製成,夾層間似乎還有一些縫隙,看不清楚裡邊藏有什麼東西。
一具略大,略呈橢圓,烏黑幽亮,上面更有一些刀劍之痕,明顯是經常使用之物。
搭在另一旁的武器鉤架上一具暗沉沉的狼牙棒斜掛其上,棒頭並不算大,但是森藍的狼牙錐卻支出一寸有餘,似乎還縈繞著某種特殊的氣息,讓人一見之下不寒而慄。
聽得遮面男子這麼一說,秦衡臉色也是一窒,搓了搓自己的臉,聲音也低了幾度,“阿河,我知道這樣不行,我也想殺人立威,但是他們大多數都這樣了,你也知道在進泗海兩州之前,他們不是這樣,……”
“二叔,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現在懲罰處置意義已經不大了,來不及了,我們在這裡耽擱了太久時間了,斥候已經報回來,從揚州過來的兩軍水軍已經過了安宜,很快就要抵達楚州,我們沒有時間了。”男子的聲音忽輕忽重,似乎有些聽不清楚。
“阿河,你的意思是……?”秦衡吃了一驚,他知道自己兄長的這個義子不同凡響,但是更多的還是充當著衝鋒突擊陷陣的角色,這個時候突然提出來要有其他意圖的味道了。
“二叔,我們等不及了,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