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一間酒樓裡稀稀疏疏坐著十來人舉杯暢飲,但視線移到靠近牆邊上一方木桌時,頓時眼前一亮,桌前獨自一位十六七歲的淺黃衣袍少女,烏黑的秀髮編織著許多小辮子,圓潤粉黛的小臉上透著一股懊悶氣,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放在桌上一柄紫色的寶劍上,自個沉溺的摸樣與周遭歡悅的氣憤顯得格格不入!
雖然裝扮變化極大,但柳懷松還是一眼認出此女乃是伊塵,既然能在此地偶遇,那就能肯定他們師徒果然打著靈石主意,並未回去!
“伊塵姑娘,多日不見,耳目一新呀,呵呵!”柳懷松揮舞著摺扇大步走來伊塵跟前!
伊塵猛地一驚,先是左右看上兩眼,這才抬頭看見柳懷松,旋即起身嫣然一笑:“真巧啊,你是何時來都城的?”
“才來不久,沒有及時拜會,實在慚愧!”柳懷松煽動幾下摺扇,目光迅速掃視整間酒樓,微微一愣後,問道:“為何不見尊師,與青蓮師姐?”
“師姐不願呆在此地受風虛門的氣,便回到天辰國清流門去了,師父他老人家……”
伊塵眉頭一皺,沮喪的落座在椅凳上,嘆道:“哎,師父說世間之大,能人輩出,連苦心鑽研三十年才自創的劍法卻被他人運用的得心應手,終究無顏立足於世,便回門閉關去了!”
“你可能不知道,近來出現一名能自帶羽翼飛翔的神秘人,非常詭異,就是這人施展過師父自創的劍法,我們都親眼所見,師父過後就吐血昏厥過去,次日在師伯的陪同下便啟程回去了,並且吩咐我一來尋找這神秘人,二來囑咐我千萬要潛心修煉,不可辱了師門教誨,算是把希望寄託於我!”
伊塵多次哽咽才艱難說完,語氣沉重無比!
柳懷松搖頭輕嘆一聲,沒想到竟會發生此事,同時心中為道殘天感到惋惜,堂堂相尊強者,一門長老,地位何等尊寵,實在不該如此自負,自己能自創劍法不代表別人不能,自己能運用流暢不代表別人不能揮灑自如!
如此打擊便要傷痛欲絕,落個回門閉關,倘若自己當晚連續施展整套輓歌劍法,那豈不是要當場內傷成疾,鬱鬱而終麼?
這般老氣橫秋,頑固不化,這種下場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先前柳懷松的確有些同情,但仔細想後便持以否決,強者必須要有強者的心態,必須能收放自如,對萬事不可一詞而行,不能懂得看淡一切,到頭來受傷的只會是自己!
對於要找自己以及道殘天回門閉關的最後目的,柳懷松不問便知,無非是想屆時與自己這神秘人分個高低,來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結局!
當真有此必要嗎?柳懷松心裡冷哼一聲,真是迂腐不堪,能勝又如何?
單單隻在乎眼前輸贏,縱然能笑到最後,這樣的人也不會有所大作為,最多隻是鼠目寸光看見眼前爭論,絕對不能放眼世間將大好河山收入眼眸,更別說據為己有!
不過,此事讓柳懷松弄明白當日曇花縣醉意樓中劍譜一事,原本暗中指點自己的人卻無意中被自己氣的當場吐血,當真世事難料!
長吁一聲,柳懷松定了定神,看著趴在桌上無精打采的伊塵,問道:“如今是否只留下你一人?”
“還有童師兄也在!”伊塵揉了揉有些紅腫的眼睛,仰頭看著柳懷松,先是一驚,隨後轉喜:“真是匪夷所思呀,你為何能在短短几天突破,就算是丹藥也不會這般奇效啊?”
童於堂留在都城那必然是受到烏鴉師伯的指示好暗中尋找靈石,果然沒安好心,柳懷松很肯定得出結論,至於當晚那周仲天與其師父,看當時臉色便知其居心叵測,更不消說會安分守己的回去!
三國鼎力,三門爭鬥,包括天地兩宗,以及強大的邪惡組織逍遙黯滅,可能還有隱藏背後不知名的強大勢力與未曾蒙面的其他世界,誰好誰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