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陽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狀況,但是他很清楚,這必然是自己體內的無字清心咒再次陷入到某種狀態,而自己又無力承受,所以才會陷入如此境地。
冥冥之中,一個聲音在駱陽腦海中想起: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是以天之境,以萬物之道而道之,道之境,殊途而同歸,故以天地之氣而行之,而天地在方寸之間,方寸靜而天地靜,方寸亂則天地亂……是以心靜而得安,安神而能慮,慮而後得其根本,知所本末始終,則道之境也……
那些文字就像是印在駱陽的腦海之中一般,不斷的在駱陽的腦海中重複,心中剛剛湧現的暴虐氣息不斷的消散,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安靜祥和,就像是他原本便出現在這裡一樣。就像是他原本就該在這裡一樣。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道之境嗎?還是天之境?
天之境駱陽是不用想的,因為他之前甚至都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境界,在華夏大地,能夠達到道之境已經是傳說中的存在。
懵然間,駱陽似乎看到了自己眼前的所有,腳下的戰火在自己的真氣之域下,此時已經徹底被自己束縛,就連那些敵人發射的炮彈都被自己的真氣之域定格在半空之中。
此時的駱陽內心深處已經沒有了一丁點的仇恨,似乎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本就是該發生的一樣,似乎每一件事都是理所當然的一般,似乎……
此時的駱陽內心處一片祥和,而當他此時心境祥和的同時,自己的身心更是就像完全融合在這個天地之間一般。
是該結束了!
駱陽睜開眼,漂浮在半空之中的身體望著此時自己的腳下,思考間,雙手看似隨意的揮灑,而此時那空中被駱陽的真氣之域束縛的炸彈順著駱陽真氣的力道,朝著敵方的四艘戰艦上落下去。
在那空中的炸彈落下的同時,霎時間天地之間響起震耳欲聾的轟鳴。
那些被駱陽束縛住的炸彈原本便數量巨大,落在敵方戰艦上,瞬間將四艘敵方戰艦炸成一坨海上鐵蛋。
駱陽的腳下陷入一片火海。
那些地方戰艦以及戰艦上的敵人似乎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無數的敵人跪在甲板上使勁的磕頭,似乎在祈求老天的憐憫。
有這麼一種人,連老天都不會去憐憫的,就像此時站在駱陽腳下的敵人戰艦上的鳥國人一樣。
而沒有徹底被炸沉的兩艘敵方戰艦很快便再次組織起下一輪攻勢,炮彈再次朝著黨玉樹所在的戰艦上轟過去。
駱陽如法炮製。
前前後後不過僅僅不到三分鐘時間,戰鬥結束,而那四艘敵方戰艦被徹底炸沉。
一艘還沒有炸沉的戰艦,甲板上跪著存活下來的鳥國人,不斷地對著天空磕頭。
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哪怕是他們將自己的腦袋磕碎,也是罪有應得。駱陽可不會有一點點的同情。
……
施施然落在黨玉樹所在的戰艦甲板上,此時戰艦上的所有人都如同看待天神一般看著眼前的駱陽。
所有人幾乎都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望著駱陽慢慢走近。
“駱陽,你個王八犢子,剛剛乾嘛去了?你特麼的沒看到對方炮彈跟不要錢一樣的扔,萬一炸死了你勞資拿什麼回去跟老首長交代?”黨玉樹被手下扶著從血泊中站起來,望著此時的駱陽大聲的罵道。
“沒事兒沒事兒,我福大命大,死不了。”駱陽嬉皮笑臉的急忙跑到黨玉樹身邊,滿臉獻媚的笑意。
“特麼的,你以為你有三頭六臂啊?你就算有三頭六臂你以為對方那炮彈都睜著眼哪?能躲著你啊?”黨玉樹一腳揣在駱陽的屁股上,朝著駱陽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