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感。就如當初她眼睜睜地看著父母兄弟被抓走,眼睜睜地看著景和帝踏上了不知勝負的道路。就如她即使身處高位,仍然無法改變上天的註定一般。
公孫綠襖輕闔著眼睛,神色莫測,身邊新調來的宮女小葉只覺得看著她的表情都有些膽戰心驚。傳到耳朵裡的聲音漸弱,直至慘烈的回聲逐漸消失在冗長的甬道中。
公孫綠襖聽聞離她漸近的腳步聲,她倏然間睜開了眸子,在昏暗的環境中亮的厲害。
那行刑的公認身上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公孫綠襖身後的宮女立馬捂著鼻子後退了好幾步,公綠襖卻面色如常,連眉頭都微未皺一下,“說。”她略顯涼薄的聲音在空曠的刑房總迴盪,顯得有些詭異的空靈,聽的背後的宮女背後一涼。
那行刑的宮人面帶諂媚的笑容道,“回娘娘,一千刀不多不少,犯人已經活生生地痛死了。”
公孫綠襖輕飄飄的眼神落在宮人身上,嘴角翹起一個弧度,“小蓮,賞。”倏然轉過身,離開了刑房。只是公孫綠襖踩在地面上的聲音略顯沉重,在寂靜的空間中一步步地踩在幾人的心頭。眾人只覺得她的背影蕭瑟而孤寂,清冷地帶不起一絲塵埃。
公孫綠襖的貼身宮女小蓮立馬扔給宮人一個沉甸甸的荷包,跺跺腳緊跟上公孫綠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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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夕今天的拍攝戲份一結束,就立馬趕到了枕上人家,這家菜館在樂天拍戲的演員群中頗有口碑。經常在門口、廳堂就能邂逅上幾個圈子裡的熟人,店裡的牆上除了特色的裝飾外,滿滿當當地貼著老闆與各路大牌的合照。陸夕不敢自稱大牌,卻在好幾個禮拜前已經被老闆要了合照,更是貼在很是顯眼的位置。
陸夕在幾次幾餐時候觀察過嚴萱,差不多記住了她的喜好,提前點了幾個冷盤和點心。熱菜還在廚房燒著,等嚴萱到了就可以上菜了。雖然陸夕坐在僻靜的角落,但剛才還是有一桌遊客認出了,她才剛剛和幾人合過影,簽了名。陸夕透過身旁透明的玻璃,正好看到嚴萱穿著淺色的連衣裙,揹著包往這個方向走,陸夕朝她招了招手。
嚴萱愣了幾秒,立馬加快了步伐,小跑起來。
陸夕失笑著喚來了服務員,讓她可以上菜了。
等嚴萱坐在陸夕對面時,微微喘氣,面色有些紅。陸夕給她倒了一杯涼茶,嚴萱仍然顧著在人前的形象,慢條斯理地小口喝著。
期間,熱菜也漸漸上全了,嚴萱低頭看了一眼擺了半卓的飯菜,又有些感性了。見她有話要說,陸夕擺了擺手,笑道,“好了,有話等吃完了再說。菜會涼的。”
嚴萱順從地點了點頭,拾起了一旁的筷子。一番酒足飯飽後,嚴萱因為喝了點酒,臉色有些微醺,她靠著柔軟的沙發背,突然眼眶就紅了起來,“陸前輩,你對我真好。劇組裡的其他人都差不多忘記了我,只有你記得我離開……還有這些菜,都是我喜歡的。”
嚴萱年紀小,雖然情商挺高,但平時很多事情壓在心裡,非常壓抑。現在只是有了一個宣洩的口子,便想一股腦地傾瀉出來,“以前總以為自己年輕,可以多熬幾年,演技也需要多磨練磨練,當女二沒什麼的……可是五年了,十一部電視劇,都是女二女三,他們根本就沒有想捧我的意思。現在和和工作室的五年合約已經到期,我自己都知不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陸夕附耳傾聽著,面部的表情很是柔和。嚴萱看著這樣的陸夕,有些歉然地開口道,“陸前輩,當初在《俠骨情緣》中。我認為你雖然演技很高,但怎麼都是女三,面上恭敬你心底卻有些不服的。可是短短一年,陸前輩,你不僅有了代表作,有了那麼多真心愛你的粉絲。現在連《帝后合》這樣大製作的影片,你都能飾演女一……在片場,這些日子我跟你學了很多,當初的我是膚淺了。你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