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首飾。他剛要蹲下去收拾,又是一 道紅色旋風進來了。
“結衣姑娘?”蘇慕清吃驚。
結衣不言不語,彎腰抱起自己的包袱,抬起妙目看著外面的昏然天色。突然又不那麼著急了,悵悵問道,“蘇公子,你是不是早就 知道,洛浦他要去那裡呢?”
蘇慕清一愣,斟酌詞語,安慰道,“確是洛公子將你託付我幾次。不過結衣姑娘不用著急,以你表哥的本事,驅個鬼而已。”
“驅個鬼而已?”結衣發笑,搖搖頭。抬起腳往外走,他根本就不懂——她也不想和他說了。
但上天註定,蘇慕清就是她結衣的剋星!
他在她身後悠然道,“我也如結衣姑娘一般,擔心洛公子此行有危險,於是我去請了近日才來金陵的青木道長。有他相助,洛公子 不會有危險。”
“蘇慕清!”結衣回頭,聲音拔高,再喊一聲,“蘇慕清!”
蘇慕清眼中是淡定的笑,上前拍她的肩頭,想再安慰兩句。誰料結衣惡狠狠瞪他兩眼,等他伸手探她肩頭時,她人已經一溜煙,這 次是真的走了。
結衣……和洛浦……麼?
蘇慕清垂頭看自己的手,乾淨修長,臉上再沒有方才溫雅的笑,而變得冷漠十分。他站在原地半晌,料定結衣不會再回來了,才慢 慢踱步出去。
府上還有一個蘇韻——他總是要知道,結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日頭緩緩西沉,眾人都奇怪地扭頭,看著她打著傘在路上飛奔。想著快一些、快一些,不要來不及啊!
當她氣喘吁吁跑到“風露樓”前時,整座樓,從外面已經貼上了燦黃符紙,兩個大漢攔住了她,“姑娘,裡面在做法事。”
她喘息不住,卻控制著自己對兩個大漢笑,是那種最妖媚的笑,“做法事的是我表哥,我想進去陪他。”
兩個大漢被她的笑閃暈了眼,腦子卻還是清醒的,正想緩和語氣拒絕,突見結衣吐氣,香氣飄在空氣中,大腦頓時空白麻木,痴痴 傻傻地看著眼前的女色。
結衣對他們再一笑,直接穿過二人,進了樓前。她此前只是不需要用法力,並不是就不會。可是腳剛往前一步,金光從□的腳踝往 上爬,尖痠疼痛爬遍全身。
“啊!”結衣手中傘差點拿不住,往後直退了三四步,才消除了那陣疼痛。
她抬頭,看到樓前貼著的符紙如沉水,氣得牙養。洛浦!洛浦!你好樣的!
你早就料到這樣了罷!
“結衣姐姐,”開啟簾子出來看的,是卿嫿兒,清澈的眼睛眨啊眨,“洛浦哥哥和那個青木道長都到了,馬上要開始做法事了,不 能被打擾。”
青木果真來了……他們要拼法力麼?
“結衣姐姐,洛浦哥哥不讓你進去。他讓我出來,告你在外面等著。”卿嫿兒繼續道,語調甜軟。
結衣呆呆地看她好久,蹲□,疲聲,“好吧,我等他。你告訴他,他不是說要給我穿最漂亮的衣服戴最好看的首飾麼?你要他,不 要食言。”
說完這句,偏頭,聲調悲悽。
卿嫿兒點頭,乖巧進去。留她一人,執傘站在陽光中,周身灼燙,惶惶無助。
她將包袱攤開,許多東西散出來。玉色鑿花銀櫛,棕色桃木笄,橘紅雲錦華裳,金白色纏臂金,雪白茜香羅,步步生蓮鞋。
這麼些漂亮絢爛的顏色,映照著她同樣漂亮的眼睛。
☆、換衣
當洛浦在樓裡見到準備妥當的青木道長,只是眯著眼笑,說了一句話,“既然我們要鬥法,那便賭個好玩的吧。”
青木道長自負到家,不認為自己連一個黃口小兒也鬥不過。冷哼一聲,“你若輸了,便拜我為師!我若輸了,也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