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明慈忙道:“出去,把門關上”
春林連忙關上了門,退了出去。
頓時明湛的臉色就陰晴不定,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倒還是跪著,拉著明慈的手。半晌,頹然道:“這下真是……”
明慈又好氣又好笑,真想踹他一腳:“你活該”
言罷也不管他了,自己跑了。明湛暗歎一聲倒黴,追了上去。
一夜之間,經過聞人裕的大嘴,果然明公子罰跪的光榮事蹟就傳遍了全府。別人是不敢議論,夏青等人著實樂翻了天。
明湛一向知道自己那幾個狐朋狗友是什麼德行。一大早刮鬍子就颳了半個多時辰,著實不願意出去。回頭一瞄明慈趴在床上,正悠閒地看書。光溜溜的背脊全露在外面也不在乎。
突然背上被人摸了一把,明慈頭都懶得回,道:“走開走開,你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明湛鬱悶地道:“我臉都丟盡了。”
明慈白了他一眼:“你本來就不要臉。”
他不吭聲了,俯身挨在她背上。
明慈想想他也夠可憐了,這回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於是也起了點惻隱之心,轉了個身把他的腦袋捧起來,道:“那你能怎麼著,總不能呆在這兒就不出去了吧?”
明湛懊惱地道:“我們男人的自尊,你怎麼懂。”
明慈的手正在摸他的腦袋,看他一臉享受的樣子,完全就像一隻小狗,根本沒看出來有什麼自尊的。頓時那點所謂的惻隱之心也半點不剩了,便敷衍地摸了兩把,叫他滾蛋。
捱到大中午,明慈餓得哇哇叫,明湛於是知道皮不過去了,只得硬著頭皮出了門去。春林守在門口,眼觀鼻鼻觀心,表示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記得。他也就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自出了門去。
明慈吃了一頓不知道算早餐還是算午餐的東西,想著待會兒去找杏子讀書,晚上再去收拾那群娘們兒。
正在院子裡走了幾步,突然發現那群女人又全都被叫了出來,一排一排的,低著頭站著。而站在她們面前的,赫然就是李玄李大爺,和雪花小同志。
明慈愣了一愣,連忙上前去問:“你們這是幹什麼?”
李玄瞄了她一眼,道:“你把這些烏煙瘴氣的東西弄回來是做什麼?給你自己做伴?”
明慈連忙把他拉開到一邊,把心裡的計劃對他說了一遍,李玄的臉色這才見緩。明慈略問了幾句,才知道是雪花慫恿著他來的。
頓時明慈就頭大,把李玄牽走到花園裡去喝茶,並讓春林把那些女人都送回去。
少頃,春林送了那些女人的花名冊來,明慈略翻了翻,發現人家送來的美女總共十二名,卻也不是都築基了的,築基的只有其中的四個。剩下的都還在凝氣期掙扎。看出身,倒有十個是中原那邊過來的。
李玄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打算是打算得不錯,但是畢竟人多口雜,又摸不清底細,你難道不嫌麻煩?”
明慈笑嘻嘻地道:“那這件事兒,還是要請你幫忙的。”
李玄一愣,然後就把茶杯放下了,道:“你說。”
他難得有這麼心平氣和的時候,沒有翹著尾巴挖苦她一番,實在是難得。其實也是因為這些日子連面都沒見上幾次,縱然見上了,話竟是一句也沒有說過。偏偏大月的一切都是這麼新奇,他總有對旁人訴說的慾望,首先想到的也就是她。箇中是什麼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旁人看他日益沉默消沉,只當他是即將突破了。
事實上,他也確實即將突破。現在和她說了急劇惡化,更是覺得這些日子以來胸中的鬱結盡去,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
明慈的想法很簡單,李玄是所有人中,和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