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盯緊了散金候府!”
楊胤擺了擺手:“方解既然和吳一道關係匪淺,明天肯定也會有所動作。都盯緊了就是,但府裡的人不許插手。最重要的日子是後天啊……明天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讓孤這麼多年的謀劃前功盡棄。”
秦六七點了點頭:“屬下明白。”
散金候府
吳一道靠坐在躺椅裡,手裡的書冊一直停在最初翻的那頁。眼睛雖然盯著書,可卻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酒色財”
他輕聲叫了一聲,胖子酒色財輕飄飄的掠了過來垂首問道:“侯爺,有什麼吩咐?”
吳一道皺眉愣了一會兒:“方解這個辦法並不保險,未見得就能將怡親王從背後引出來。怡親王在貨通天下里很乾淨,除了商業上的事沒有什麼把柄。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你再去一趟方解的鋪子,告訴他最好想清楚。”
酒色財道:“方解說,明天肯定沒辦法將怡親王引出來。但只要那些朝臣都陷進去,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陷進去十個人,最起碼有一個知道一些怡親王背後在搞什麼鬼。只要動作快,怡親王根本就來不及救那些人。以這個藉口開始查,怡親王必然亂了陣腳。”
“方解是想逼怡親王。”
吳一道嘆了口氣道:“他將這件事定在明天……其中的意思我還沒有完全想明白。”
酒色財道:“方解說,怡親王這些年似乎不僅僅拉攏了一大批文官。”
“這我知道。”
吳一道臉色凝重:“難道方解以為,怡親王會在二月十二那天做什麼大事?這沒有道理,就算左武衛大將軍虞滿樓帶走了長安城裡最少五萬人馬,可最起碼還有其他諸衛不下二十萬大軍,怡親王就算手段通天,他能控制住所有的軍隊?陛下這次從京畿道抽調十萬人馬遠赴西北,確實有些不妥。但還沒有到讓長安城防空虛的時候,再說……陛下身邊還有八百給事營的精銳,再加上禁軍,大內侍衛處的人,就算有數萬人馬又豈能輕易攻進太極宮?”
“不對!”
吳一道猛的站起來,忽然想到了一件被忽略的事。
……
……
二月十一
方解換好了一身勁裝,將長袍在外面穿了。朝露刀用緤布裹好,長袍裡面則綁著老瘸子送他的殘刀血屠。渾身上下收拾好之後,他走到銅鏡前仔細看了看自己,然後回頭問沉傾扇:“像不像?”
沉傾扇點了點頭:“只要不到近處仔細看,很難看出來你個冒牌貨。”
銅鏡裡的臉不是方解的,而是吳一道。
昨夜,方解在莊蝶的飯菜裡下了迷藥,讓那個小丫頭昏睡到現在還沒有醒來。沉傾扇用了整整半夜的時間為方解黏上一副面具。這面具是酒色財前兩日帶來的,吳一道當初為了安全著想,做了不少自己的面具。有幾次他出門都是裝扮成了僕從,保鏢帶上他的面具坐在馬車裡。
這面具做的很精緻,沉傾扇又用麵粉和雞蛋混合的東西黏住了面具和人臉的縫隙,所以遠遠看起來沒有什麼破綻。
“走吧”
方解笑了笑,去過一頂帽子戴在頭上。將帽子上的紗巾放下來,看不清楚他的面貌。黑小子他們三個互相看了一眼,臉色都很凝重。
“方解,我還是覺得應該先稟報陛下。”
陳孝儒道:“你這樣做,陛下未必會同意。”
方解站住,看向陳孝儒問道:“你可知道我們的對手是誰?”
陳孝儒點頭:“自然知道!”
“是誰?”
方解問。
陳孝儒回答:“怡親王。”
方解搖頭:“是陛下的親弟弟,是太后最喜歡的兒子。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