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黑色的血脈。手指好像雞爪子一樣,每一個關節都顯得那麼粗…大。如果僅僅是看這隻手的話,那麼誰也不可能想到它屬於一個活人。
“我對羅文沒興趣。”
方解往後退了一步,看起來似乎有些懼怕厭惡那隻乾枯的手掌。
“你似乎對羅文很關心?”
方解試探著問了一句。
“他……是我的弟子,唯一的弟子。”
“怪不得。”
方解點了點頭:“你放心,我是奉了皇帝的旨意來查羅耀的。我有臨濟專斷之權,說白了就是查到什麼我說了算,皇帝只看我報上去的東西。羅文雖然是羅耀的兒子,但我有不少辦法可以為他開脫。如果羅耀的罪名定實了,那麼我可以讓羅文做證人,立些功勞,皇帝不會動他。最不濟,我可以安排羅文在皇帝誅殺羅耀之前先把他送走。”
“我憑什麼信你?”
博赤冷冷道:“這麼多年來想殺羅耀的人比比皆是,但沒有一個人成功。我曾經在羅府中待過很長時間,我知道羅耀的手段!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這次你能殺了他?”
方解笑了笑道:“你應該知道我跟以前的人不同。第一,我能查到你還活著,就證明我比以前那些人更有能力。第二,這次要動羅耀的不是江湖客而是大隋的皇帝!你應該知道大隋的皇帝代表著什麼,那是中原至高無上的存在!羅耀再強大,還不只是皇帝手下的一個僕人?皇帝要想殺他,缺的只是一個藉口。如果你能給我這個藉口,我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博赤沉默了一會兒,他猛的抬起頭看著方解說道:“如果你要是騙我,我就會殺了你。我們紇族的巫師要想殺一個人,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過去。而且你也知道我的手段,你絕對逃不了。”
“你不用威脅我。”
方解微笑道:“如果我是羅耀的人,根本沒必要和你說這些來騙你。我只需將羅耀帶來,你以為你還能繼續活下去?”
這句話觸動了博赤,看他眼神閃爍方解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他對博赤一無所知,憑藉的只是一個猜測。
現在這個時候,越大膽越有利。
博赤恨羅耀,這是方解確定的事。博赤不瞭解他,這也是方解確定的事。他知道自己是朝廷來的欽差,不知道自己是羅耀的兒子。
“你想知道什麼?“
博赤問。
方解沒有直接問羅耀在十幾年前到底召集這些巫師做了什麼,這也會讓博赤懷疑。
“羅耀和佛宗的人有多多少次來往,如果你能記得,就告訴我具體的時間。大隋和蒙元正在開戰,這個時刻如果我向皇帝說羅耀和佛宗關係密切,只這一條羅耀就完了。”
“羅耀……”
博赤沉思了一會兒回答道:“我在羅府的時候,見過幾次佛宗的人。你知道當初商國也信奉佛宗,只是不如西域那些國家那麼虔誠。其緣故就是因為,當時是商國的人信奉我們紇族的巫師。我已經被逐出羅府十幾年了,之後他見過幾次我不知道。但是十幾年前,佛宗的人來往羅府很密切。羅耀為了不被別人發現,只能在後院見佛宗的人。而我們那些巫師都住在後院,所以看到不少。”
“我們在羅府相當於被囚禁,所以羅耀也不怕我們見到。那些佛宗的人與曾經在商國傳教的佛宗弟子不同,他們穿著的是金色的袈裟,我記得一清二楚。羅耀似乎對這些佛宗的人也很客氣,所以我們當初斷定那些佛宗的人修為很高。”
方解點了點頭,這和羅耀的話已經能印證上。
羅耀說自己剛出生的時候佛宗的使者就到了羅府,看來這些事羅耀沒有說謊。
“你知道佛宗的人對羅耀說了什麼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