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
陳孝儒單膝跪倒,一臉焦急的說道:“崔將軍的人馬才到伏牛山下面就被左前衛的人馬圍住了,卑職奉命衝出來求援,請大將軍速派援兵!再耽擱,只怕崔將軍他們就扛不住了……”
他演的極逼真,裝作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你說仔細!”
殷破山臉色陰沉的說道。
“崔將軍帶著我們到了山腳下,然後派斥候上去檢視,斥候回來說,連雲寨木牆上的守軍不多,穿著咱們的號衣,牆上的旗子都沒換。崔將軍就想了個辦法,讓副將帶著人馬在山下埋伏,他自己帶一百人打算騙開寨門,然後突然發難強佔了門口,再發訊號讓大隊人馬上山。”
“可崔將軍被敵人識破,在連雲寨門口打了起來,崔將軍讓人發訊號,我們就都殺了上去。才衝到半路,兩側林子裡殺出數不清的左前衛人馬來,我們的人抵擋不住,崔將軍只好帶著人退回到山下,卑職衝出來的時候,我們……我們的人已經損失近一半了。”
“羅耀卑鄙無恥!”
一個叛軍將軍大罵道:“竟然設了圈套,既然他想打,難道咱們還怕他不成?!”
殷破山皺眉,擺了擺手:“你說林子裡埋伏的都是左前衛的人馬?你如何分辨的?”
“穿著的是隋軍的號衣,都是新的。”
殷破山嗯一聲,沉思了一會兒又問:“可曾看到是什麼人的旗號?”
“沒有旗號!”
陳孝儒道:“敵軍就藏在林子裡,是從連雲寨裡裡打上天一個煙花,然後伏兵就都殺了出來。沒有看到打著什麼人的旗號,或許……或許是卑職沒看清。”
殷破山擺了擺手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自有定奪。”
“卑職還要回去!”
陳孝儒抬起頭大聲道:“卑職的兄弟們都死了,就剩下我一個,卑職沒臉活著,我要回去,若是戰死了也好到下面和兄弟們團聚,若是不死,能殺幾個就殺幾個!”
“倒是個有膽魄的!”
殷破山沉思了一會兒:“你去外面等著吧,我自會派人馬接應崔牛兒。”
陳孝儒躬著身子退出來,其實心裡根本就無法保持平靜。不過幸好,他要裝作的就是有些驚慌失措,所以臉上的不自然倒是也不會輕易被人看破。
“大將軍,咱們不能就這麼吃虧吧!”
一個叛軍將軍怒道:“左前衛的人馬過河咱們都忍了,這次設了圈套讓咱們的人往裡跳,難道還要忍了嗎?!”
殷破山搖了搖頭:“羅耀用兵不會眼界這麼小,即便是他打算動手了,也不會這樣小打小鬧,坑咱們三千多士兵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那是個做事就直指根本的人,怎麼可能設這樣一個小局?”
“將軍的意思是?”
殷破山想了想道:“就算那是個圈套,也絕不僅僅是想坑了崔牛兒三千多人馬的圈套,羅耀用兵陰狠,我在想……這應該是個連環計。”
他掃視了一眼說道:“先派人奪了連雲寨,然後引咱們的援兵去救。先是讓咱們錯覺他只有幾百人在連雲寨,然後突然殺出來萬人,將崔牛兒的人馬圍了。若是咱們派兵去救援……說不得,還會有個更大的局。連雲寨是誘餌,崔牛兒的人馬何嘗不是誘餌?”
“大將軍的意思是,羅耀的目的是咱們這次要派的援兵!”
“嗯”
殷破山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以我對羅耀的瞭解,他佈局不會布的那般小。所以,他的目標是這次咱們要派的援兵,至少算計咱們幾萬人,才是羅耀的性子。”
“那咱們怎麼辦?”
“吹角,下令全軍集結!”
殷破山站起來,語氣很慢但擲地有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