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被攻破的,慕容恥說什麼也想不到黑旗軍的進展居然這麼快!
前後戰報訊息送來不過隔了三天,就丟了三座城!
要知道封平城是老將朱撐天鎮守,慕容恥瞭解那個老頭,軍武生涯五十年,論資歷放眼整個南燕都沒有人可以相比,本以為有他在封平最起碼不會丟,雖然不指望朱撐天出城擊敗黑旗軍,但守城日久也必然消耗一部分黑旗軍的兵力。
結果朱撐天沒守住,戰報不詳,也不知道怎麼就被敵人一瞬間破了城。被尊為南燕軍武第一人的那個老頭,似乎也太名不副實了些。
至於沛城……沛城留守白愷善曾經在他面前誇誇其談,說什麼沛城是當世最不可能被攻破的四座大城之一,其他三座是長安,雍州和大理。那個時候慕容恥雖說知道白愷善自大吹噓,那個傢伙連長安什麼模樣都沒見過,至於雍州,被人攻破的事就在幾十年前。可畢竟沛城是商國祖地,城牆高大堅固,還有數萬人馬,結果也被黑旗軍不費吹灰之力的拿下了。
他在氣頭上,下面御史臺的人還在喋喋不休的控訴著那些羅斯人在大理城犯下的累累罪行。而那些羅斯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表情更令人厭惡。
這些洋蠻子才來多少天,在城裡做下的惡事已經罄竹難書。在大街上隨意搶奪商販的東西,光天化日之下玷汙良家女子,這些事幾乎每天都在發生,偏偏大理府衙的官員不敢拿這些洋人怎麼辦!
聽翻譯將那個御史臺老頭控訴自己的罪狀說了一遍,羅斯人首領波斯科夫撇了撇嘴說道:“我不知道這個老傢伙在說什麼東西,在他的話中好像我們羅斯國的人都是魔鬼一樣,可陛下你是知道的,我們這次來是帶著羅斯國的善意和奧普魯帝國的友誼,陛下也說我們是燕國人的朋友,難道我在朋友家裡吃一些水果還要給錢?”
“至於說我手下那些人對女士不敬,對不起陛下,這可能是你我兩國風俗有些差異。在我們羅斯國,如果一個男人愛慕一位女士,可以在任何場合向她表達自己的想法。我不知道原來在貴國女人是沒有自由接受其他男人愛慕的,哪怕是沒有成家的女人也不行。”
“夠了!”
聽翻譯把話說完,慕容恥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你們是客,就應該知道尊重主人。”
波斯科夫頓了一下後聳了聳肩膀:“好吧,我替我的手下向你道歉。”
“道歉?!”
御史臺的那位老大人怒道:“你們這些蠻夷之輩,以為一句道歉就夠了?”
“你還想怎麼樣呢?老傢伙,如果是在羅斯國你這樣對我無禮的話,我早就已經一槍打爆你的頭了。正因為我們是在燕國,所以才會格外的尊重你們。如果你再這樣粗野的話,即便我們是來表達友善的,可我也不會忘記如何維護一個男人的尊嚴。”
“都閉嘴!”
慕容恥擺了擺手:“這件事到此為止,波斯科夫,如果你再不約束你的部下,我就按大燕的律例制裁你們!這裡終究是燕國,不是你們的羅斯國!”
“好吧”
波斯科夫攤了攤手:“我接受陛下你的建議,我會約束我的部下的。”
“陛下!”
已經年屆六十的都御使悲呼著跪下來:“這些洋人犯下累累罪行,每一條都論罪當誅啊!如果就這樣放過他們,大燕的律法豈不是形同虛設?國無法不寧,民無法不安,若是有法不依,違法不辦,豈不失信於民?陛下三思啊,這些人絕不能輕易饒恕,這些蠻夷粗野之徒日日踐踏王法,侵擾百姓,手上染的是大燕國子民的血啊陛下!”
“這……”
慕容恥換了換坐姿:“你也說了,他們是從蠻荒粗野之地來的,不懂規矩也情有可原。畢竟他們還不熟悉大燕的風土人情,給他們一段時間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