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瑟的刀鋒時而如毒蛇吐信,時而如猛虎下山,時而如群狼亂舞,刀子看起來沒有什麼軌跡可尋,但麼一次觸及都是攻的敵人要害。
只兩分鐘,便有七八人被他斬翻在地。
正是他堅持的這兩分鐘,越來越多的黑旗軍士兵才能在他牢牢控制的這一小片區域內爬上城牆。沒有燕瑟拼了命的堅持,後續計程車兵只怕還會被壓制在下面。
噗
一杆長矛從人群縫隙裡刺過來,刺進了燕瑟肩窩。
衝擊力和疼痛讓燕瑟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而在這之後燕瑟覺得自己眼前一陣發白,看起來整個天地都變得白茫茫一片。也許連燕瑟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人的一種本能反應,其實是恐懼。
但是,他們這樣經歷過無數次生死殺伐的人已經學會了如何把恐懼壓迫下去。
他一把攥住矛杆,刀鋒直落將長矛斬斷,槍頭還戳在他肩窩裡。這個時候他不敢將槍頭拔出來,不然堅持不了多久就會因為失血太多而昏厥過去。
“滾下去,不然死!”
這時候一個聲音從人群后面傳過來,燕瑟看到一個敵將手持狼牙棒大步衝了過來。看那人氣勢,就知道其必然在沙場上摸爬滾打過很多次了。
“要麼贏,要麼死。”
燕瑟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冷笑著迎了上去。
……
……
狼牙棒太過沉重,燕瑟的橫刀第一下就被砸斷。肩膀上的傷勢讓他出刀的速度也稍稍慢了些,不過那個使狼牙棒的敵將想傷了他也不容易。燕瑟的上半身向後一仰躲開橫掃過來的狼牙棒,身子向後仰的同時雙腳躍起來重重的在那敵將身上蹬了一下。這一下力度很大,敵將被踹的連著後退了好幾步。
逼開敵人,燕瑟順手從地上撿起來一杆不知道是誰掉落的長矛,一抖手長矛如毒龍一般刺出去,敵將身子踉蹌著還沒站穩,長矛噗的一聲貫入他持兵器的右臂。燕瑟手一扭,槍頭在敵將的胳膊裡轉了一下,血從傷口裡立刻就噴了出來。
“棄了兵器!”
燕瑟吼了一聲。
敵將咬著牙,左手從腰畔將掛在右側的短刀抽出來,一刀將自己的右臂斬斷。槍頭卡在他右臂裡,如果他不這樣做的話就會始終被燕瑟控制。
“你不會知道,不可戰勝的敵人什麼時候出現在你面前。”
敵將斬落自己的右臂後猛的往前一衝,趁著燕瑟詫異的那一瞬間,將短刀送進燕瑟的小腹中。燕瑟下意識的一腳將敵將踹飛了出去,沒有給敵將刀鋒在自己肚子裡旋轉的時間,如果刀子攪動……他也就沒有活路了。
一腳將敵將踢飛,燕瑟沒有絲毫猶豫,一隻手按住小腹,另一隻手握住短刀刀柄將刀子抽出來,然後刀子一旋,將上身的甲冑切開。他將短刀叼在嘴裡,一隻手按住傷口,一隻手將撕開的衣服裹住,然後狠狠一勒。
敵將的傷勢也很重,之前燕瑟的一腳正中他心口,險些讓他昏過去。雙方計程車兵就在身邊廝殺,沒有人注意到這兩個人之間的慘烈。因為此時正在拼殺的人們,都是一摸一樣的不死不休。
“夠意思!”
那個敵將掙扎著站起來,單手摸了摸嘴角上的血跡:“我牛奔半生都在沙場上度過,沒見過幾個真正的男人,你這傢伙夠意思!不過我還是那句話,要麼滾下去,要麼死!”
“你也夠爺們,但你是個白痴。”
燕瑟大口喘息著,再次將勒住小腹的衣服緊了緊。他知道戰爭還沒有結束,如果衣服開了的話腸子也會隨之流出來。
“既然老子已經上來了,還他孃的想讓老子下去?”
燕瑟感覺自己已經把小腹的傷口堵住,將短刀在手裡掂了掂:“歇夠了沒有?歇夠了的話繼續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