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家沒有?可笑嗎?”
蒙哥啞口無言,不知道怎麼繼續談下去。
“不要說這些無用的話。”
方解抬起頭看了蒙哥一眼:“現在是你有求於我,所以應該拿出些求人的姿態來才對。不管你帶兵東征的目的是什麼,你已經東征了。屠戮我百姓,毀壞我良田,這些事都是要寫進史書中的,不是因為你存了別的什麼目的,這些事就可以被假裝遺忘。”
“我知道,你我註定了不能成為朋友。”
蒙哥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但,你我可以合作。”
方解微微昂起下頜:“我有紅薯,你有什麼?”
……
……
蒙哥在方解對面坐下來,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中那一輪皎潔的月亮:“雖然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可有這皎月照著,你我之間的談話倒也算得上光明。人心裡總是會有很多事不能在光明下出現,可是在必要的時候,便是羞恥也可以拿出來擺在人前。所以,我不會對你譏諷我有什麼憤怒。”
方解撇了撇嘴:“那我倒是該失望了。”
蒙哥笑了笑,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必須不在意。
“蒙元大不如前。”
他說。
方解點了點頭:“我很高興。”
蒙哥繼續說道:“但蒙元若是虛弱到連自己都保護不住,對鄰居來說有時候未必是件好事。強鄰在側,固然會心中憂慮睡的不踏實,可換個方向去想,有強鄰在側,豈不是可避免更加強大的敵人出現?”
“不要虛張聲勢了。”
方解抬起手,一根一根的伸出來,伸出一根手指說一個字:“開誠佈公”
蒙哥愣了一下,接下來的話倒是不知道該怎麼繼續。
方解看著蒙哥的眼睛:“大汗的修為最多不過四品,我想,我說我可以輕易殺你,大汗也不會也不能否認。而你我是實打實的敵人,這樣的狀況下你尚且要來,說明什麼?說明你已經到了窮途末路。”
“你說強鄰不再而危機起,這不過是你還想儲存自己幾分顏面的說辭罷了。作為在草原上稱霸了一千多年的蒙元帝國的大汗,你的自尊心還不允許你把身段放到最低,哪怕……你必須乞求什麼。”
“我……”
蒙哥頓了一下,然後起身:“我不是在乞求,而是在謀求。若是你覺得我除了乞求你之外已經再無別的出路,那麼你錯了。身為黃金家族的人,我從來都沒有忘記祖訓……寧可站著死,不能跪著活。”
“呵呵……你們闊克臺蒙家族的人已經跪了一千多年,只不過是到了現在才知道自己跪的是誰罷了。”
方解看著蒙哥的眼睛:“還是說實話吧,為什麼找我?”
蒙哥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桑亂……”
聽到這個名字,方解的眼神猛的一亮。但是很快,他心裡的驚訝就消失不見。因為他知道,也只有那個人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他一直不相信桑亂那樣的人會悄無聲息的死去,哪怕他就是明知必死,也不會什麼都不做。因為他是桑亂,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桑亂。
……
……
“我曾經很多次進過大輪寺,但對我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最後的兩次。之前一次,是我與佛宗決戰,看起來佛宗將滅之際,我進入大輪寺,見到了那個飄忽的存在。說實話,那一刻我真的心灰意冷。有那麼一個存在,我就算滅了佛宗又如何?”
“最後一次進大輪寺,是我東征之前。其實在那個時候,我缺少的就是一個離開草原的藉口。當那個神讓我東征的時候,我心裡高興的幾乎喊出來。那是因為,在我之前一次進大輪寺和最後一次進大輪寺之間,我見過一個人。確切的說,是那個人來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