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阮趁著顧女士沒空管她之際,悄咪咪在家宅了一星期,除了必要出門覓食外,其他時間都呆在房間裡學習。
如果不是接到小白和桃桃的電話,她大概會忘記了時間的流逝,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
當然,倆小姐妹不約而同的打電話給她,打電話給她,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聊聊天而已。
那是拿出不把她約出門曬曬,對不善罷甘休的態度,倆人軟磨硬泡,輪番上陣,顧知阮從負隅頑抗到棄械投降,只用了一小時不到的時間…
這不,到了第二天,顧知阮再不情願,也只得乖乖出門了不是?
今天萬里晴空,驕陽如火,顧知阮蔫頭耷腦的來到公交車站臺裡,靜靜等著她要乘坐的公交車到來。
正當酷暑,天氣炎熱,在太陽底下走了十分鐘的顧知阮早已經汗流浹背。
她抬手擦了擦頰邊的晶瑩汗珠,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熱衷於頂著個大太陽出門找罪受,是家裡的柔軟的沙發不夠舒適,還是空調不夠涼快?
這種天氣在外面瞎逛有什麼好玩的?
在家學習它不香嗎?唉…
為了小白和桃桃,今天她犧牲大了,一會兒要好好敲詐她們一頓才解氣。
顧知阮拉長著一張漂亮的小臉,滿腹怨念的想道。
就在這時,她要坐的公交車停在了她面前。
她忙回過神來,排隊上車。
由於今天是工作日,而現在這個時間也早就過了上班早高峰,所以,坐在車裡的人並不多,裡面空餘的座位也不少。
顧知阮很快就在車後面找了個靠窗位置坐好。
過了一小會,等人都上車後,公交車司機才緩慢發動車子。
顧知阮將頭靠在車窗上,百無聊賴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
忽然,一股惡臭難聞的味道自她身後位置傳來。
五感敏銳的顧知阮立刻捂住口鼻,並轉身望去。
只見一個年約二十五六,頭染金毛,長相兇惡的青年,正吊兒郎當的坐在座位上。
他一隻腳肆無忌憚的放在身旁空置的座位上,手指一邊摳著他散發出爛鹹魚臭味的腳,一邊抖著腿。
整一副目中無人的流氓作態。
周圍的人見他這樣,都一臉厭惡的起身離開,往公交車前面擠去。
青年見大家這一副對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態度,神情瞬間得意起來。
他囂張的將從臭腳裡摳出來的噁心皮屑往那些人的方向彈去。
見大家又嫌棄又厭惡的往前躲避,又不敢吭聲的樣子,他更加猖狂的大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青年的眼角餘光忽然瞄到了一雙黑黝黝的眼睛,此時正一瞬不瞬盯著他。
他頓時斂起笑容,看著顧知阮蠻橫的說道:“臭丫頭,看什麼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掉!”
顧知阮絲毫不畏懼青年,她只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位大叔,可以麻煩你把鞋子穿好嗎?在公共場合製造毒氣是很沒有公德心的行為。”
青年似聽見什麼世紀大笑話一般,頓時大笑出聲,露出了滿口發黃的牙齒狂妄道:
“哈哈哈,你個腦髓都沒長齊的臭丫頭跟老子講什麼狗屁公德心?車裡的那些慫蛋都不敢有意見,你這沒戒奶的娃子哪來的狗膽管你爺爺的事?”
青年的話一出,瞬間讓車裡的不少乘客都氣紅了臉,想上前去理論,但看到青年那虯結的肌肉和兇惡蠻橫的嘴臉,就又憋屈的退了回去。
青年看到後,臉上的神色更加蔑視張狂。
顧知阮壓根不知道前面的動靜,她只覺得這臭味燻的她逐漸暴躁,不過顧忌到這是公共場合,她不能隨便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