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薄修齊連在夢裡,都說不出口。
他只能露出平日那樣吊兒郎當的笑,然後滿不在乎的對夏堂齊說。
「兄弟如手足,當然是糖糖你更重要了嘛。」
對不起……
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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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如手足,當然是糖糖你更重要了嘛。」
夏堂齊雖然非常剋制,但是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裡的光芒卻閃爍了一剎。
他努力告訴自己聽到薄修齊這樣的回答是理所應當,可是情緒真的是一種很難把控的東西,即使他努力這樣去想,心卻沉甸甸的向下墜去,落到沒有光亮的沉悶深海里去了。
他不是個常常念舊的人,到這時候他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段記憶。
那是他高中畢業的假期,還記得他本來跟薄修齊還有幾個朋友計劃了好詳細的畢業旅行,打算在錄取通知書寄到家之後好好玩一場,卻最終因為他人生第一次生理期的爆發而擱淺。
他突然昏迷,甚至因此不得不在醫院住了好長一段時間。
寶貝他的父母在醫院日日夜夜守著照顧他,那是一段有點苦澀卻充滿幸福的日子。
可氣的是,他住院的這麼一個多月,薄修齊居然一次都沒來探望過他,發訊息也回復得拖拖拉拉。
他無法理解薄修齊的冷淡,出院之後就氣鼓鼓的連夜找上了門。
他跟薄修齊約在小區裡的鞦韆那兒,薄修齊準時到了,可是等到夏堂齊開始抱怨對方這麼長時間不來探望他的時候,卻吊兒郎當的聳肩。
「哎呀,糖糖你別這個樣子,我這麼長時間沒來找你是為了我的終身大事……」
夏堂齊懵懵的問他是什麼終身大事。
薄修齊卻依舊滿不在乎。
「我去泡小美人了。」
那天晚上的酸澀比現在強烈多了,他幾乎是一瞬間都氣出了眼淚。
「薄修齊!你把我當什麼呀!」
尚且稚嫩的夏堂齊,還有著不依不饒的勇氣,他還在質問,這個一直跟他曖昧的alpha,究竟是怎麼看待他們之間的關係。
薄修齊垂著頭,看著地上的影子,坐在鞦韆上晃晃蕩盪的告訴他。
「我把你當親哥們兒嘛。」
夏堂齊閉了閉眼睛,揮散這些舊時回憶。
他以為都過去了。
哪知道沒忘記。
52
夏堂齊開始了他的養病假期。
他本來想住個三四天院就出院上班,卻被薄修齊給否了。
在大體恢復之後還被轉到了oga康復科,醫生給他做了全面的檢查,竟然真的發現他的身體有一些不大不小的毛病,正需要好好調養。
這下好了,他就不得不老老實實在這兒住下了。
夏堂齊白天在醫院接受治療,傍晚就被薄修齊接回父母家。
薄夫人得知了他接受手術的事情後,心疼的不行,等夏堂齊的情況一穩定,就勒令自家狗兒子必須把齊寶兒給接到家裡來住。
按薄夫人的話說。
醫院裡哪兒能住得舒服呢,還是得回家裡來,睡得踏實才能好得更快。
夏堂齊能夠跟半罐子溫柔的薄修齊劃清界限,卻沒辦法對真心實意護著他的薄夫人說出狠話來。
世界上還能有這麼一個把他放在心裡疼愛的長輩,他怎麼能狠下心丟棄呢?
他再怎麼堅強理性,但也不是無堅不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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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寶兒回來啦!」薄夫人一見到進門的夏堂齊就露出笑來,卻半點眼神都沒給自己兒子,「快來吃夜宵,我給你煨了天麻鴿子枸杞湯。」
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