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要是不各住各的,他怕薄修齊會抱著馬桶過。
「聽你的。」薄修齊如今乖得很,夏堂齊說什麼他都開心,「快去休息吧,晚安。」
「晚安。」
夏堂齊收回手,踮腳親了一口就跑,轉過身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卻慢慢消散。
薄修齊害怕碰他。
為什麼?
67
夏堂齊不想逼薄修齊去掀開傷疤。
雖然他對於問題一向習慣刮骨療傷,可是面對薄修齊的時候,他卻開始變得不捨得了。
比起尋根究底的去挖那些已經塵封的舊帳,他寧願用溫嘟嘟的小火慢慢煨薄修齊這盅湯,水滴石穿的熬出甜頭來。
他們慢悠悠的談著戀愛,回家的路上勾勾手指,一起做飯一起收拾屋子,一起在休息日採購東西,偶爾輕輕的落一個吻,連最簡單的擁抱都摻了糖漿。
薄修齊的症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解,他逐漸不再像一開始那樣會因為一丁點接觸而狂吐不止,他依舊會難受,但是學會了一邊難受一邊努力忍耐,好用來抱著他的糖糖。
「我真的有點噁心。」薄修齊抱著人窩在沙發上,他埋在夏堂齊頸窩裡蹭,「但是反正都要吐,我還不如多抱一會兒再吐。」
「你很有道理嘛。」夏堂齊被抱著還能自在的給電視換臺,「反正都準備要去吐了,要不然先親一口再吐?」
「不行。」薄修齊皺眉拒絕,還會壞心眼的噁心人,「我怕我吐你嘴裡。」
「嘔。」
這下害得夏堂齊跟他一起打乾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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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複查下來,薄先生的病情明顯更好轉了。」
聽見連醫生這麼說的時候,夏堂齊當真鬆了一口氣。
「你的輔助治療,很有效果。」連醫生看著夏堂齊帶著薄紅的臉忍不住笑,「徹底康復,指日可待了。」
薄修齊反而不如夏堂齊興高采烈,自從跟夏堂齊戀愛交往,他已經歡喜過了頭,旁的事情都給不了他什麼刺激了。
從診室出來的時候天氣正好,薄修齊忍不住跟夏堂齊許諾。
「等我的病好了那天,咱們結婚好不好?」
「不行。」
夏堂齊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薄修齊的請求。
「不管你的病好與不好,我都是要跟你結婚的。」
他被面前這個alpha迷昏了頭,也想為了愛瘋狂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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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打算在來年春天結婚。
因為薄修齊知道夏堂齊多愛臭美,他選的禮服根本抵禦不了冬日的寒風。
這幾個月他們要選好多東西,樁樁件件都需要安排張羅。
夏堂齊非常樂在其中,連婚禮上的手捧花用什麼緞帶都有興趣一一決定。
他偶爾也會想起他上一次的婚禮。
前年他決定跟席璫昳結婚之後,就把所有的事宜全權交給了婚慶公司負責,連禮服都沒有提前試過,他什麼都不用負責,只需要在婚禮當天作為新人出席。
薄修齊是他選擇的伴郎,婚禮那天他站在自己的身旁,作為夏堂齊的親人代表,把他的手放在了席璫昳的手心。
現在想起來,無比的狗血跟荒唐。
夏堂齊有時候會後悔他跟薄修齊錯過這麼多年,會因為之前自己經歷過的短暫婚姻而遺憾。
他的憂鬱總是很快被薄修齊察覺,然後連哄帶騙的被套出了心裡話。
「都怪我太懦弱。」薄修齊已經可以攬著他寬慰了,「如果不是我因為身體的原因而自卑,故意把你推遠,你也不會去做手術。」
夏堂齊卻不愛聽薄修齊這麼說話:「我從來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