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來指方向，就用下巴指了指前面的魚攤。
這是一個專門賣魚的攤位，有河魚，更多的是海魚，碩大的水箱盛滿了海水，各種魚兒在裡面游來游去，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帶著一抹小黑胡，坐在魚缸前看著小說。
“老闆，鱸魚怎麼賣？”呂柄華左手捏著長條款的錢夾，右手尖尖的食指指了下魚缸裡的鱸魚。鱸魚晃了一下尾巴，激起一片水花，幾滴海水撒到了她的身上，引得她驕呼了一聲。
賣魚的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呂柄華，仔細掃了一眼她的前胸，然後慢悠悠地站起身道：“這魚嗎，十八元一斤。”
“十八元一斤？怎麼比冀中還貴，冀中才十五元一斤。”呂柄華不由驚奇道。
“既然是美女想吃，咱就便宜一點，算你十五元吧。”魚老闆嘿嘿一笑，指了指魚缸道：“小妹，你是要一條大一些的，還是要小一些的？”
呂柄華指了指其中的一條：“就要這一條吧，這條比較鮮活。”
“好咧，我先給你套上一個袋，免得一個袋子不結實。”魚老闆從櫃檯下面拿起兩個黑色的塑膠袋，套在了一起，然後用魚抄子將鱸魚抄了出來，裝進了套好的袋子中，繫好袋口向電子稱上一扔，隨口叫道：“五十一元兩角，你給五十一元得了。”
呂柄華拿出錢包開始掏錢，一張紅紅的百元大票遞了過去。
魚老闆並沒有抬頭，伸出大手去拿錢，連錢帶手一起抓在了手中之後，他這才抬起頭，鬆開了呂柄華的小手，將錢抽了過去，嘿嘿一笑道：“不好意思，算帳走神了，收你一百，魚錢五十一元，找你四十九元，對吧小姐？”
“沒關係，你的帳眼很對，是做生意的行家。”呂柄華數了數找回的零錢笑道。
“走吧，咱回家嘍，小天。”呂柄華裝好零錢，一手拎起魚，一手去拉呂天的胳膊，卻看到呂天瞪著大眼睛看著魚老闆。
魚老闆瞪了呂天一眼，叫道：“你有什麼事？瞪我幹什麼？”
“事情倒是沒有什麼事情，就是你把魚稱錯了，需要再算一算帳。”呂天聳了聳肩道。
“我這稱可是電子稱，怎麼會稱錯呢，剛才你也看到了重量，一點沒有錯。”魚老闆指了指電子稱道。
呂天把手中的東西放在了櫃檯上，然後拎過呂柄華手中的魚，在魚老闆前面晃了晃，笑道：“老闆，你敢說稱魚的時候沒有錯？我可是老中醫，可不要在我面前使用什麼偏方！”
“我……我沒有稱錯，你可以再稱啊。”魚老闆挺了挺胸脯說道。
“如果稱出來的重量有出入，你怎麼辦？”呂天又晃了晃魚袋子，發出咕唧咕唧的聲音。
“怎麼了小天，這魚有問題嗎？”呂柄華走上前，納悶地看著呂天。
“差一兩，補一斤，你就稱吧！”魚老闆把電子稱向前推了推。袋子的重量一點也沒有錯，他很是理直氣壯。
“我說魚老闆，你可是常在這裡擺攤設點的，你如果還想吃這碗飯的話，最好還是別讓我稱。”呂天把魚高高地懸在電子稱上方，並沒有急著放上去。
魚老闆上下打量了一下呂天，一身山寨版的迷彩服，還是有一雙山寨版的軍用膠鞋，不是什麼有實力的人物，他挺了挺腰桿道：“你就稱吧，我稱的魚只能多不能少，我都做了二十多年魚生意了，自來就是童叟無欺、公平合理。”
呂天呵呵一笑，左手舉起魚袋子，右手掐著黑色塑膠袋底部的一角，用力一拉，撒出了玉米粒大小的一個小洞，頓時，一股海水傾斜而下，如澆花的水壺，灑在了魚案子上的鯽魚盆中。
魚老闆立即傻了眼，眼睛直直的看著呂天。
等水放完後，呂天將魚袋子放在了電子稱上，指了指讀數對魚老闆一笑道：“老闆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