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吧,我與大哥一起睡!”
鬼魅聽了大力的點頭,然後便和銀雪偎到了一塊。
孩子的爹,累嗎?銀雪關切的看向他。
()
不累,這點路程不算什麼,你忘了我們是上古神獸了!到是你,為什麼不待在主人身邊等我回來,還跑出來接我?
銀雪像是認錯般的低下了頭。
嶽瀚對鬼魅的‘訓妻’行為不感興趣,他現在只想讓大哥的骨頭儘快長好。
秀吉很快便送來了乾淨的熱水,嶽瀚又是一頓道謝,囑咐她可以去休息了,這裡有他就夠了。
當嶽瀚完全拆開了那些繃帶後,那淚就沒停過,任李憐花如何溫柔輕哄也沒用,若非靠著那些許的脆玉散,否則大哥這兩條胳膊如何還能長的好?
仔細的把壁虎膏敷滿所有的的傷處,好在大腿上的傷處並未二次斷開,恢復的還算良好,可是右手的情況就比較嚴重,整個手腕以上已經全部腫起來了,嶽瀚摸著那隻手,眼淚如何也流不完,壁虎膏抹了一層又一層,然後把整包的脆玉散均勻的灑落在壁虎膏上,脆玉散一碰上壁虎膏後,立即凝成黑色的糊狀,散發出一骨濃濃的藥香,輕運內力,聚熱氣於掌心,烘烤那黑色的藥膏,李憐花明顯覺得一股溫熱的感覺滲進傷口處,那如割如鋸的痛楚竟然在慢慢的被麻痺所取代,不一會竟然完全覺察不出疼痛,見嶽瀚還在不停的耗費內力,心疼的道,“瀚兒,已經完全不疼了,別再耗費真氣了!”
奈何他四肢盡斷,根本無法阻止他,而嶽瀚對他的勸解也並不理睬,李憐花也怕自己多說話會分嶽瀚的心,只有乾著急,整整等了一個多時辰,嶽瀚才告收工,額頭已經佈滿了汗珠,此時黑色的藥膏已經完全變硬了,嶽瀚再把乾淨的布條重新包紮上,直到做完所有的一切,才露出一絲安心的神情,見到李憐花擔心的眼神,嶽瀚安撫的一笑,“大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沒事,不出十天,大哥的傷便該無礙了!”
*
“哈納,你怎麼還沒睡?”秀吉回到露易娜處,見她還衣著整齊的跪坐在一邊,關心的道。
“他,怎麼樣了?”露易娜輕聲的問道。
“他的愛人來找他了,此刻正陪在他身邊,哈納,你就不要再想他了!我真的不忍看你這麼難過!”秀吉想起李憐花臉上發自內心的笑容,那般的開心眩目,再對比哈納獨自一個在這裡暗自傷懷,就覺得一陣悽楚。
“真的?”露易娜儘量想使自己表現的平靜一些,可是那顫抖意外的聲音還是洩露了她的絕望,“她美嗎?”
“哈納——”秀吉哽咽著,“你這又是何苦呢!他是不可能會愛上哈納的了!”那人愛的物件是個美麗的少年,這話她該如何告訴哈納啊?
“看來她是比我還要美了!”唯一可以引以為傲的美貌竟然也輸於人家,她連最後的一絲爭的憑藉也沒有了,那人怎麼還可能會愛上她呢?
秀吉見露易娜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樣,更堅定了暫時不告訴她那個‘寒兒’其實是個男子的事實,否則她怕哈納會更受打擊,看來直到李憐花傷好離開以前,要儘量避免讓哈納與他們見面。
也多虧了秀吉的這一念,接下來的十天,直到李憐花能自如的下床行走,嶽瀚和露易娜也未見過一面,對於這樣的情景,嶽瀚的提心吊膽並不減少,除非他們現在就告辭離開,否則彼此見面是必然的事情,然而這般自私的離開,真的可以嗎?每每夜深,腦子裡總不由浮現出那黑色的湖水邊自己狂亂下的罪行,他做不到,他的生命本就有限,他不能帶著罪孽和隱瞞與大哥這麼過下去,看著李憐花越見開朗的笑顏,嶽瀚卻更加清減了。
對此,李憐花只當嶽瀚是照顧自己太累了,也心疼不已,卻不知暴風雨又要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