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健一聽見了浴室內的聲響,他丟下翻找到一半的抽屜,朝遊刃軍大吼。
離浴室距離較近的遊刃軍,馬上拔出槍來,抬腳用力地踹開了浴室的門。
唐寧無懼地掀開浴簾,與遊刃軍面對面。
她手無寸鐵,而遊刃軍和田健一手中卻各執一把槍。
“是你! ” 赫然見到已失蹤多日的唐寧,遊刃軍和田健一兩人訝異地大叫。“你竟還沒死。”
“很驚訝嗎?驚訝白蝶竟然還留我活口?”唐寧冷冷地笑著,充滿恨意的目光射向他兩人。“還是驚訝我竟然能活著揭穿你們這兩個人渣所設計的陰謀!”
她恨不得用目光將眼前這兩個狼狽為奸人渣射得千瘡百孔。
“就算你知道了我們的陰謀又如何?現在我只要一開槍,你馬上就會喪命,根本沒機會揭穿啊!”
田健一越過遊刃軍來到唐寧的面前,伸出槍抵著她的眉心,臉上猖狂的笑意令唐寧心寒。
“你以為我一死, 你就能順利地奪走天鶴幫嗎? ”唐寧憤怒地瞪著田健一。“你這種想法真是太可笑了。”
她毫無畏懼將死的命運,用鄙夷的口氣向田健一挑釁。
“這一點都不可笑,我只要把你和唐緋兒處理掉,找到令牌,我就能理所當然地成了天鶴幫的幫主,這事我相信幫裡的人都不會,也不敢有異議。”
“沒錯,幫裡頭的任何人都不會,也不敢有異議,但你別忘了,還有一個人對你坐上天鶴幫幫主之位,卻非常有意見。”
“誰會有意見?”田健一嗤笑一聲。
“當然是被你誣陷的那個人!”
她指的是白悠然。她不敢斷定白悠然是否已經掌握了田健一主控這項陰謀的證據,也不敢妄想白悠然會在她命喪九泉之後出面替她報仇。
但眼前,她已無能為力挽回劣勢,無法對抗這兩個喪心病狂的真兇,她只有用言詞來恐嚇,讓他們也嚐嚐心驚膽跳的滋味。
田健一絲毫不感到害怕,反而笑得愈加猖狂。
“你以為白蝶整天閒著沒事幹,會來管天鶴幫的閒事?”他仰頭大笑,笑斥唐寧的說詞。
“在他被我三番兩次尋仇之後,我想他會挪出一點空檔來查查,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嫁禍給他!”唐寧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譏。
這下子,田健一的臉色竟然微變。
“你別想嚇我,我可不是被嚇大的。”他故作鎮定。
“你既不怕威嚇,臉色怎會變得這麼鐵青,好像活見鬼了一樣。”
既然性命已被他掌控,既然已逃脫不了死神的召喚,她只好豁出去了。
她看著田健一愈發猙獰的臉,她的心愈是痛快。
死對她來說已無懼,在臨死之前,她唯一自責的是無法救出親愛的妹妹唐緋兒,她無能為力了。
“你找死,竟然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田健一抬高手,槍柄朝下,狠狠地用槍柄甩了唐寧一巴掌。
這個痛擊讓唐寧的臉劃出一道瘀紫。
唐寧痛得悶哼一聲。“你這個人渣,我用這種口氣跟你講話算是很抬舉你了。”她更加憤怒地反擊。
爾後,她長腿抬高一踢,踢掉了田健一手上的槍,接著跳上前赤手與他對打。
比拳腳功夫她比田健一高杆太多,田健一當然不敵她利落敏捷的手腳,被打得落花流水。
“不許動!再動我就開槍。”遊刃軍大喝。
一直立在田健一後方的遊刃軍見田健一落敗,立即把槍瞄準唐寧,就要朝她開槍射擊。
“你開啊,最好能一槍把我打死,省得我礙了你的計劃。”她反喝,手朝田健一又是一擊,賞給他一記結置的右勾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