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的韓漠自然是不清楚的,京中陰謀重重,步步艱險,而貿易行的商隊,卻是一路順利。
宋管事和他的幾名心腹被韓漠制服後,一路上戰戰兢兢,再也不敢有絲毫的驕奢,夜裡找到客棧投宿,幾名與宋管事一起的夥計老老實實地拖著尚未痊癒的身體守夜,而宋管事更是異常艱辛,除了每日裡要喂幾次馬料,晚上還要抽出上半夜來跟著一起守夜看貨,幾日下來,已經是筋疲力盡,整個人明顯是瘦了一圈。
不過其他人卻都是心中解氣,看著往日裡陰險貪婪的宋管事如今服服帖帖,眾人解氣之餘,對韓漠亦是心存感激。
韓漠並不知道,京中不但安玉清已經被毒死,而且第二日魏使便抵達了燕京城,他只是知道,再過兩個時辰,就能過走出渤州郡的地界,到達燕國與風國的交界處,而那處設了一處小關隘,稱之為“風關”!
“進了關,不要多說話,更不要輕易拔刀!”遠遠便望見前方的關隘影子,鐵奎令眾人停下,高聲道:“護著車子,跟著我走,不管遇到何事,沒我的命令,不可輕舉妄動。進關之後,還有一日的路途才能抵達南郡,這一段路並不好走,都是林路,雖說風國人一般情況下不會對商隊動手,但是我們還是要小心提防……是了,入關之後,路上更不可輕易食用不明食物,我已經備足了乾糧,接下來一日,到了時辰,我會令人分發乾糧……!”
韓漠見鐵奎神情極是肅然,交待的看似也只是無關輕重的問題,但但是他心中卻明白,鐵奎既然如此鄭重其事地交待這些事項,那自然有其道理,所以很認真地聽著。
他畢竟是頭一次入風國,對風國並不瞭解,而鐵奎所言,顯然都是經驗之談。
鐵奎說了一番話,隨即向身旁的一名鏢師打了一個手勢,那表示點頭,從懷中掏出一捆白色的布條來,“這是白布條,我現在開始分發給大家,每人一條,都給我係在右臂上……記住,一定要系在右臂之上,在抵達目的地之前,絕不可解下來!”
韓漠有些疑惑,此時沈老三已經靠近過來,低聲道:“水代事可能不知道,這白布條系在手臂上,就代表著我們是正正經經的商人,進入風國,只做生意,不摻和風國其他任何事情,風國人看到我們吸著白布條,就不會與我們太過為難……不過若是繫著白布條,一路之上,就不能主動和風國人交談,一旦被發覺,他們就會說我們破壞規矩,無需審問,那是要刀兵相見的。!”
韓漠莞爾道:“你的意思是說,繫了白布條,就不許和風國人交談?”
“是!”沈老三呵呵笑道:“誰知道風國人為何要立下這樣奇怪的規矩。不過這規矩一年前就開始定下來,每次入關,都要繫上白布條!”
“要是不繫這帶子呢?”韓漠問道。
沈老三解釋道:“風國如今很亂,而且風國人最忌諱的,就是別國人也摻和進他們的國事,所以這才在一年前下了‘白條赦’之令。”
“白條赦?”韓漠將這個奇怪的名字重複了一遍。
“進入風國的他國人,如果被發現手臂上沒有系白帶,都會被當做探子抓起來進行審訊,如果查出並非探子,也不會為難,只會將你遣返回國!”沈老三緩緩道:“如果繫著白帶子,風國人便不會輕易逮捕,但是定下了規矩,若是暗地裡與風國人勾勾搭搭,一旦被發現,可以不經審訊,直接砍腦袋!”
韓漠皺起眉頭,淡淡道:“風國人……做事倒是直接的很!”
“風國蠻夷之地,尚未開化,也想不出太高明的法子!”沈老三笑道:“不過話說回來,風國人也並不像外人傳說的那般野蠻恐怖,他們還是很講道理的,而且風國的女子都……!”忽地想到韓漠可是代事,後面的話頓時便縮了回去,不敢說下去。
韓漠呵呵一笑,倒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