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的望向了我。
然後,我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沉睡。
當我醒來時,那對夫婦坐在臥榻旁,面含慈愛的看著我。那一刻我忽然很驚慌,但棉被中溫熱的氣息緊緊的包裹著我,慰藉著我恐慌的心。
下一刻,我突然笑了。很溫馨的笑,是對著那對夫婦的微笑。
從那以後,我莫名的成了他們的女兒。
不僅因為他們沒有子嗣,更因為我曾經問過他們為何收養我,他們笑著跟我說我的容貌勝似天仙,定是佛祖憐憫他們無後,降於他們的。因為他們那晚做了一個夢,佛祖在他們的夢中說村子不遠處的廟內有仙子降臨,讓他們好生收養,等待仙子脫凡的那一天。
我笑的花枝招展,那些看著我出神的村內男子越發淪陷。
我很美麼?
於是我給自己起了個道號,夢仙。
我在那村子生活的很開心,無憂無慮。可惜好景不長,村子內有一天突然來了一名道長,這道長仙風道骨,一看就是貨真價實的神棍級別人物。可惜不入我眼,但我的準父母,他們卻是對這道長十分推崇敬仰。
我記得準父母拉我去看相的時候,那道長望著我的眼睛充滿了風華之餘的驚豔,驚豔后卻是滿目愁色。我大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你這老道士,本小姐命相好著呢,以後準時相夫教子的好媳婦。
我的準父母相擁而笑,其中的意味我能看得懂。但這老道士沉就了半天,才從嘴巴里蹦出一行字:夢起,緣來;夢落,緣滅。精短的八個字,聽得我突然睜大了眼,像是毒咒,死死掐入了我的咽喉。
老道長走了。
他的名號我不曾知道,只知道村裡人都叫他風前輩。
風前輩走後,村裡裡面又恢復以往的寧靜。前來翻。牆、蹬著小腿兒欲要翻過重重險阻只為偷看我洗澡的青年比比皆是,我一出門即使再樸素,村內縱使忙活著農活的青年,都會陶醉的看著我的背影。這樣的生活,過了又是一年。
一年後,村子的厄運在那慌亂的黑夜降臨。
一群悍匪搶了我們的食物,搶了我們的財物。我還被綁在一群女子的中間,一名悍匪將我拽起,我拼命掙扎,可惜我掙脫不了。他們的力氣太大,而是隻是弱女子。
這時候我才知道,我不過是天地中的螻蟻罷了,而非什麼夢仙。
我被重重按在了木板上,那位看來像是悍匪頭目的男人,雙目放光的將我的衣裙撕開,我哭著,我掙扎著,我多想這時候出現一名我夢中迴夢萬千的男子,救我出苦海。不管他英俊與否,不管他實力強否,只願他能救我,哪怕以身相許。我知道這很老套,可惜,那時候的我再也沒有辦法了。
我只覺得下一刻下體微涼,那裡的衣裙被撕開了,我聽到了村子裡那些青壯男子的悲嗆嗷哭,我聽到了我準父母哭著哭著就暈了過去。那一刻,只覺得血氣上湧,我意識潰散。
散就散了吧,這樣也好。至少我不會親眼目睹自己被這頭餓狼褻瀆,然後像死狗一樣的扔給其他的餓狼。
我記不清我在夢中飄蕩了多久,久到自己都忘了時間。
不過當我醒來的時候,卻是觸目驚心的紅色。順著我的下體一直流到地板下的土地,染紅了一片。我剎那腦海空白,我真的失身了麼?可是,我為何看不到那些悍匪,我的身邊圍了很多人,他們都在寬慰我,說我的清白還在。不過那時候真的亂了,我聽不進去。
佛一定是在跟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一張我從未在村內見過,但只覺得有些溫馨的臉龐,出現在了我的身前。他笑著遞來了手帕,那時候,我的神經剎那緊繃了。他說的話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但總有一股力量在我的身體內亂竄,我傻傻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