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佈世間,我告訴你也無妨。你,可知道這山上,那座通天塔麼?”
墨如軒疑惑的搖搖頭,對於臧宗,他不曾瞭解太多。但身側的厲邪乃是出身本土,自然知曉,立即驚駭道:“可是那座直達天頂的羅剎麼?”
“正是。”
淨沙看了眼厲邪,繼而望向墨如軒道:“通天塔內,有本門老祖鎮守,這通天塔內,隱藏著上古時代的古卷殘冊,記載了高深的占卜之術和天機演化圖,這其內有著關於天地初開時,上古遺民留下的強大力量記載,不過這力量需要引子,方可啟用,至於引子是何,我不曾知曉,但近來宗內暗流湧動,據說是老祖所要的引子,已經查有下落了。而我也是知情人之一,本以為這所謂的千年天機子虛烏有,但當我見到那位本可以坐化成佛的老祖時,就被老祖引下的天機圖怔在了當場。事後,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老祖,老祖都險些出手滅殺了我。從那以後,我便對本門失去了信念,原來所謂的佛心,不過是一枚天機帶來的貪婪之心罷了。於是,我盜走了住持的千佛珠,不願讓他以千佛珠的力量引動地脈,將千佛洞內的那股無名力量牽引至通天塔,為老祖壓下足以引動天劫到來的渡劫之力。”
墨如軒疑惑道:“千佛洞內的力量是什麼?為何需要這股力量壓制那位老祖體內的渡劫之力?”
“那股力量,我也不曾知曉,我也是近日在知道這個秘聞的。不過據說老祖百年前便可飛昇,卻因為發現了這股力量也已壓制修為,而且處於自身對天機的執念強行擺脫雷劫,躲過了仙界的召喚。百年來始終以破虛期後期的修為留在通天塔內,並以千佛山地脈之下的千佛洞內的一股無名之力壓制修為,這一躲,便是百年。這百年來,老祖的執念愈來愈強大,連住持也被老祖蠱惑,百年來行屍走肉般為老祖搜查關於天機的一切訊息。”
墨如軒和厲邪皆是被臧宗的這一秘聞震驚的面容失色,從未想過,歷來以慈悲為懷的臧宗,竟然隱藏著這麼一個極大的謎團。不過,至於為何牽扯到天下蒼生,墨如軒始終不得而知。縱使追問淨沙,淨沙也是閉口不言,大抵是這件事已經非人力可以抵擋吧。若不然,淨沙和尚也不會聽到墨如軒的追問,而面色發白。
淨沙和尚顯然是怕臧宗派來追兵,不敢多停留此地。跟二人說了這麼多,也便準備繼續逃生而去。
至於淨沙和尚身側的那位閉目和尚,是淨沙的師兄,法號淨櫚,卻是跟隨他逃跑不及,被住持一擊打成了殘廢,整個人如同植物人一動不動。淨沙和尚一把抓起淨櫚,沖天而起,正欲離去的時候,厲邪卻是上前攔住了淨沙,淨沙對厲邪頗有好感,未露出什麼不快之色,微微說道:“厲施主,還有什麼需要我回答的麼?時辰不多了,再不走,只怕住持的人就要追來了。”
“高僧,在下冒昧的問一句,千佛珠,可是在你身上?”厲邪想了想,還是出聲說道。
淨沙和尚忽然有些戒備,道:“施主,你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哈哈,高僧多慮了,在下僅是冒昧問了一句。並無他意,既然高僧有大事要離去,在下不便挽留,再次別過了。”
淨沙和尚點了點頭,深深看了厲邪一眼。不過厲邪臉上依舊是邪魅的笑意,不曾增減一分。淨沙和尚眼眸轉了轉,只嘆息一聲就要離去。忽然,淨沙和尚似乎想起了什麼,停下了身子,看向了地上的墨如軒。
墨如軒見淨沙和尚望來,恭順的抱拳道:“前輩,可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麼?若是有什麼吩咐,在下洗耳恭聽。”
淨沙和尚扯出一絲苦笑,說道:“施主,你問你一句,你如實回答我。”
墨如軒不明淨沙和尚所問何事,不過以淨沙的為人,墨如軒也沒怎麼細想,像這樣的得道高僧,他還是很尊敬的。
“前輩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