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娘一聽,忍不住拍了大腿道:“你瞧瞧我可是苕了,當年為了一口氣,將房子跟那地都給了他,誰知道竟然給小姐添了這麼多的麻煩!”
鈴鐺娘一聽朱鐵頭不肯賣地,當即有些急眼道。
楚一清趕緊說道:“朱家嫂子,他一家也就幾畝地而已,不妨礙的,咱們找到泉眼,將這一片地打造成水田,這才是大事!”
鈴鐺娘點了點頭,轉身望著車外,看著越來越熟悉的景象,內心之中也越來越感慨。
單老二在外面坐著,聽了鈴鐺孃的話,忍不住大聲問道:“朱管事,這就是你原來的家?”
鈴鐺娘在裡面應了一聲。
單老二看著不遠處那個小村子,一想到鈴鐺娘跟鈴鐺在這兒與一個男人過過日子,他心裡就悶悶的。
朱家嘴的村長朱永發一聽說楚一清跟鈴鐺娘回來了,帶著鄉親們在村頭上迎接。
“哎呀,楚姑娘,可是好久不見了,這些日子過的好散?”朱永發上前,臉上全是討好的笑。
楚一清點點頭,看著還算是熟悉的鄉親們點點頭。
有幾個女人湊到鈴鐺孃的身前,不斷的問道:“鈴鐺娘,咋自己回來了?鈴鐺呢?這大半年不見,鈴鐺應該長高了一截吧?”
鈴鐺娘點點頭,笑道:“鈴鐺跟著夫子讀書呢,今日是跟著小姐幹正經事的,也就沒有讓她回來!”
“可惜了,我家輝子還唸叨你家鈴鐺呢!”又有人說道。
鈴鐺娘也就笑了笑,正待要跟上去,就聽楚一清說道:“朱家嫂子,你先說著話,行李讓盈芊收拾就成了!”
鈴鐺娘趕緊道謝。
楚一清與朱永發走了,嘴子裡的女人就更活潑了,拉著鈴鐺娘說個不停,說來說去,無非就是一些羨慕的話。
“喲,管家娘子回來了?”朱鐵頭的媳婦朱氏,照舊穿著一身舊紅段子襖,手上拎著一個竹筐,似乎是剛從地裡回來,看著站在村頭與女人們說話的鈴鐺娘,也就陰陽怪氣的叫道。
“鈴鐺娘,別理他,一個窯子出來的娘們,專門搞破鞋,見著個男人就拋眉眼,怎麼不將那對招子挖下來!”有女人拉了鈴鐺娘低聲罵道。
“你說誰是破鞋?”朱鐵頭媳婦耳朵那個尖,立即就跳腳罵了起來,“自家的男人管不住,還怪老孃,老孃就是生得美你能麼得?也不散泡尿照照自己的醜樣子,你家男人對著你這個醜八怪,不找老孃才怪呢!”
那女人氣的不行,嗷得叫了一聲就跟鐵頭媳婦叉把了起來,兩個人在地上滾了一身的泥土。
“鈴鐺娘,你還不知道吧,你這弟媳婦可不是什麼正經女人,經常勾引村裡的男人,你瞧,輝他爹就據說跟這鐵頭媳婦不正常呢,輝她娘見著鐵頭媳婦就罵,經常打,咱們都習慣了!”那些女人也不去拉仗,就在邊上瞧熱鬧,一邊瞧著還一邊說道:“走走走,上我家去,別讓這些骯髒事情髒了你的眼睛跟耳朵!”
鈴鐺娘也不想管朱鐵頭家的閒事,也就跟幾個女人進了村子,快要進村子的時候,看見朱鐵頭穿著一件破丟丟的褂子跑出來。
“鐵頭,你家那女人又跟人幹仗了,快去瞧瞧吧!”村裡的女人幸災樂禍的說著,拉著鈴鐺娘就向村裡走。
朱鐵頭看到了鈴鐺娘,頓了頓,仇視的瞪了她一眼,也就趕緊出了村子。
很遠了,鈴鐺娘聽見了朱鐵頭打女人的聲音……
中午,楚一清跟鈴鐺娘一起在朱永發家吃了一頓飯,如今朱家嘴除了朱鐵頭家的那二畝地,全都讓楚一清買了來,所以也就不用隱瞞,直接說了泉眼的事情。
“麼?泉眼?”朱永發一聽,也有些震驚,“怪不得咱們村子的地這麼溼潤麼,原來地下有泉眼呢,只是楚姑娘,你要這泉眼乾啥用?